“你！”姜放气极，恶狠狠地剜了何叙尔一眼：“你最好能一直这么硬气下去。”
没头没尾的丢下这句话，姜放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离开了便利店，那力道，何叙尔都怕地板穿个窟窿。
姜放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何叙尔伸了伸懒腰，毫不在意姜放刚才的话。
她原本就没想跟许成衍发生什么，虽然许成衍高大帅气人傻钱多，但架不住他有病啊。
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等到许成衍过了新鲜劲儿，她再找个机会把钱转回去。
在此之前，先让她吃吃银行的利息。
嘿嘿，何叙尔在网上查过，两千万本金存到银行里，一个月能生五千利息呢。
“笑什么？”许成衍悄默声的进来，微歪着脑袋瞅她，面色柔和，带了几分暖。
何叙尔还沉浸在数钱的美梦里，傻呵呵的又笑了两声：“嘿嘿，姐姐我很快就攒够下个学期学费，摇身成为有钱人了。”
她答完才恍然回神，杏眸里傻气褪去，生出几分淡淡的疏离：“许成衍？你怎么来了。”
这男人天天不用睡觉吗？
平时每天让她读历史就算了，她值夜也不得休息吗？
周扒皮转世！！！
“姜放来过？”许成衍似是疑问，实则是陈述。
何叙尔眉头一挑，突然恶趣味地凑近许成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眸，“欸，你跟姜放到底什么关系啊？”
他好半天没说话，迎着何叙尔赤裸裸的目光，轻抿着唇，面上有些许冷。
何叙尔想起他发疯时的样子，当即缩了缩脖子，呵呵干笑两声，“你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问，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许成衍依旧一张木头脸，抬手指她身后的烟架：“拿包烟。”
何叙尔扭头拿了包最贵的，笑盈盈的收完钱，“您还有其他需要吗？”
潜台词他应该听得懂吧，许成衍虽然有病，但看着还是挺聪明的。
聪明的人勾唇一笑，又从旁边架子上拿了包口香糖。
何叙尔笑容一滞，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行，咱是有职业操守的人。
她扫码收钱，他又去冰柜拎了一瓶矿泉水。
何叙尔继续，许成衍也继续。
棒棒糖、干脆面、薯片......
接下来的半个钟，距离收银台近的货架上几乎被他买了个遍。
到最后何叙尔都不想动了，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根本是咬着后槽牙才忍着没把扫码器丢他脑门上。
“许成衍！”何叙尔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
可能是她脸色难看得很，许成衍脸上生出笑意：“怎么了？生气了？”
说的这是什么废话。
她下巴都快拉到地上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吧。
何叙尔不想说话，特别是不想跟许成衍说话。
两人默默对视，一人言。
何叙尔有些纳闷，怎么今晚一个顾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