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叙尔嘴角微抽，心想为什么不说话他心里没有数吗？
“喂。”许成衍声音带着些微的怒意。
挺莫名其妙的。
何叙尔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挤出一抹勉强的笑，转身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许成衍看着她有些不满的脸，忽然笑了：“拿包烟。”
何叙尔丢了扫把，跑回收银台给他拿烟，是他刚买的那一包，许成衍却摇头，指了另一种：“要那个。”
付完款，何叙尔望着依旧站在她面前的许成衍，泄气了。
“你到底想干嘛？”
许成衍：“几点下班？”
“跟你有关系吗？”何叙尔原本对他那一点点的愧疚算是彻底被他消耗殆尽了，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您还需要什么吗？”
许成衍笑：“拿包烟。”
“......”
何叙尔生可恋：“要哪种？”
许成衍胡乱一指，付完钱还是不挪步。
“这位同学，如果你想要在店里休息，请你到那边坐着好吗？”何叙尔咬牙切齿，“你这样会影响我工作的，麻烦你高抬贵脚好吗？”
许成衍眉头舒展，又问了一遍：“几点下班？”
“你关。”
许成衍挑眉，骨节分明的指叩着烟盒，哒哒哒的敲得何叙尔脑仁跟着一抽一抽的。
“是不是我告诉你几点下班你就可以走了？”惹不起躲不开，何叙尔投降了：“九点。”
“好。”话音落，何叙尔面前那团黑终于散开了。
他一走，店里就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了客人，何叙尔都有些怀疑，刚才没客人是不是因为许成衍？
还没高兴多久呢，那团黑就又回来了。
像是有奇怪的磁场一样，客人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断流，何叙尔傻眼地望着坐在她对面的许成衍，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在许成衍只是坐在那里，半倚在墙上，摆弄着手机。
因为店里有这么一个不容忽视的黑团，何叙尔总要分心去看几眼，两个小时过去了，也没看进去几个知识点。
反倒是那个黑团，头抵在墙上，好半天没动，好像是睡着了。
恰好这会儿没人，何叙尔悄悄凑近看了看，许成衍双眸紧闭，黑黑的眼睫垂下，面容平和，比他醒着的时候看着顺眼多了。
还真是怪人。
困了不回家睡，在这儿窝着睡，能舒服吗？
她不想管的，一开始也确实忍住了没管，她捏着书页总也翻不过去，最后啧了一声，还是从包里掏出外套盖在了许成衍的身上。
虽说是初秋，晚上也是有几分凉意的。
何叙尔上了一阵的晚班，总在包里备着外套，算他运气好。
外头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何叙尔结账背知识点之余还不忘偶尔看许成衍一眼。
这样一来，时间也过得很快。
换班的小李一来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人，询问似的看向何叙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