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男子竟然就是黑常!
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地府鬼差,他让人像挂腊肉一样挂在这儿了。
也难怪,要是普通人的话,被一条大铁链子穿过胸膛,那不早就见了阎王了。
他虽不能说生龙活虎,但不影响他的性命。
他抬起头,看向离他十米之外的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似乎那里藏着着什么。
又好像在给别人暗示什么。
他冷峻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同样的,那棵树上也有一个人,也一瞬不瞬的在注视着他。
树上那人身材很高大,身穿一件像套子一样宽大的白袍。他整个人裹在里面,看不出他的胖瘦。
更为奇特的是,他的眼睛是蓝色的,而瞳仁又呈一种淡淡的红色。
鹰钩鼻,脸跟死了几十年似的,脸色煞白。
那一头黄毛几乎黄到有些发白,就跟二大爷家变种的猪一样。
没见过这么怪的种。
他此刻正在用他那双独特的眼睛注视着绑在梧桐树上的黑常,期待着另一个目标的出现。
他手上戴着一个样式怪异的爪套,跟鹰爪一样尖锐,泛着白光。
这是铁做的,一只铁爪。
他聚精会神的,全神贯注,完全有把握在目标出现的第一秒,飞扑过去将对方撕碎。
“咳……”
正瞪着眼睛盯着,白袍人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声假咳,他赶忙转身去看。
什么人能悄声息的来到他身后,有而不被发现,白袍人有些惊诧,立刻警觉。
他转身一看,身后的一个树干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长相极为清秀,但他眼中透露出来不太智慧的光,看着不聪明的样子,甚至有点傻。
“哈喽……”凌牧抬起手朝他挥了挥,跟这个特异品种打招呼。
白袍人被吓了一激灵,抬起手上的铁爪,叽里呱啦的朝凌牧大喝。
“说人话,我听不懂鸟语。”
白袍人摊了摊手,改成蹩脚的,凌牧听得懂的话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上来干什么?你是谁?”
凌牧咧嘴一笑,瞅着这个人跟白毛猪一样的,这不就是个洋人吗?
这些洋人在任家镇上已经很常见了,就连秋生这样土生土长的都穿上洋装了。
洋人看着眼前这孩子,还真是有点傻。
那眼神里空空的,就跟一潭死水一样。
凌牧这是用了云山雾绕的结果,他能遮住一个人的锋芒,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傻子。
他就喜欢假傻子糊弄真傻子的感觉。
凌牧本想冲口而出,这是老子家的地盘,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关你屁事。
你跑到人家地盘上,你还敢跟我嚣张。
但凌牧一想到就连黑常都能被他捉来挂在那儿,看来这玩意儿是有两下子的,要小心。
他继续装傻充愣的说:“我还知道有个穿白衣服的,和那个被绑在树上那个穿黑衣服的是一伙的,你想知道他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