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走到老头的面前蹲下，伸手不痛不痒的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说:“没有要跟你过不去，当你第一次拿别人人头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你会有今天的。”
老头胸口似乎憋着一口气，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对凌牧说:“你懂个屁，我只是在讨债，他们柳家欠我的，我一定要拿回来。”
“那人家欠你什么，你拿什么不就行了吗？你拿人家人头干嘛？”
老头说话已经开始变得艰难，要不是憋着这股恶气，他可能早就已经断气了。
他接着说：“他欠我的就是命，我拿他子孙后代的人头，我有吗？”
九叔也走了过来，在他面前蹲下对他说:“没也不是我们说了算，自然有人会给你公论，你问我们没用。”
九叔说着从旁边拉过一个还没有点着的纸人的骨架。
纸人是自然没有点眼睛，都还没有做好，所以也就不会作恶。
九叔将那纸人的骨架拿过来，放在了老头的身后，他本来受伤严重，还要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本来就不易。
所以九叔把那纸人骨架拿过来让他靠着，老头似乎舒服一点。
老头叹了口气：“公论？哪里还有公论？”
凌牧说:“等你下去了，人家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给你记着呢，没事儿了，你就走吧。该上哪儿就上哪儿去。”
这老头伤势太严重，那火球可不是一般的火，其威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没有立刻毙命，都已经算他命大了。
他就因为胸口的一口恶气，才吊着命，凌牧这么一说，就等于掐灭了他的怨气，断了他的执着。
老头瞪大眼睛突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狠狠的将胸口那口气呼了出来，头一偏就死了。
这间屋子本来就是用竹子做成的，也十分易燃，被这火球一点，整座屋子一下子就烧了。
窗台上的几个人头咕噜噜的滚了下来，被火烧掉了外面一层糊上的纸，里面那都是实打实的人头。
经过长年累月，都已经被风干了。
凌牧看到，风一吹从一个石缸旁边滚出一个白白净净，肥头大耳的纸人头来！
这人头从形状上看就和别的人都不一样，而且他只是捏成了个头的形状。
画上了的眼睛也是闭着的，而且没有嘴，五官不全。
火势从那边蔓延过来，很快就烧到老头面前。
还省得另给他点一把，这一下烧了干净。
凌牧和师父站起来，往院子外退，避开窜起一人多高的火焰。
凌牧站起来是随手将地上滚出来的那个人头捡了起来，一起拿到了大门外。
老头的身体被点燃，魂魄飘出。
凌牧心念一动，左手已经抓了出去，一把将老头的魂魄给抓了过来。
凌牧问师父：“师父怎处理？”
“先留着吧，这种人让他下阴间，该还的迟早都要还的。”
九叔一眼看到凌牧手里的那个纸人头，说了句:“你拿这个干什么呀？”
凌牧看了看自己左手抓着的老头的魂魄，又看了看右手上的这个人头。
他嘴角一笑就有那个想法。
“师父，你帮我拿一下。”
凌牧说着就将左手的老头魂魄递给的师傅。
“干什么？”师父说着，虽然不解，还是伸手接过了这个魂魄。
凌牧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伸手掏出阴阳笔，就在那只纸人头上添上的嘴。
画好之后，他再从师父手里拿过老头的魂魄，一掌便将他的魂魄逼进了这个人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