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猛的看见水里有一个“人头”，一下子从水里蹦了起来。
他刚站起来，被凉风一吹，才发现自己光着屁股呢，赶紧又蹲了下去。
万一这附近有个鬼啥的，那不是被看光了吗？
凌牧蹲在水里四处搜寻一遍，见没有别的异动，才仔细地看面前水中飘着的人头。
这“人头”整个飘在水面上，脸色苍白。
借着岸上火把的光，凌牧看到，这其实只是个假人的头。
用手一碰，竟然是纸糊的，表面的纸被浸坏了，露出里面竹片儿。
原来这“人头”是竹编的，外面糊上纸，画上眼睛鼻子。
凌牧一看，这纸人画的浓眉大眼，口型巨大，看着有点怪。
一看就是个男的纸人，可能是谁定制了烧给给他家下边儿的祖宗做使唤的。
不是，这纸的质量也太好了吧，怎么在水里它还完好损的呢。
至少“脸”上是连皮都没破一点。
凌牧舒了口气，我说不至于这么倒霉吧，洗个澡还能洗出个人头来。
凌牧伸手将假人的头推向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一边儿玩儿去，我洗澡呢，没空搭理你。”
凌牧用手划拉了一下水，那人头也像听懂了话似的，渐渐的飘向了不远处。
人头飘走，就在离凌牧一丈远的地方，一个石头边那个纸人头停下了，漂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晃荡着。
凌牧也没在意，不就是个纸人头吗，也没什么好怕的。
可能水头上边儿有坟地之类的吧？纸人头被风吹到水里，顺着水流到这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凌牧洗舒服了，就不太想起来，干脆在水里泡了半天。
等他洗的差不多，朝那个纸人头方向看了一眼，又被那只人头吓了一激灵。
我去！
凌牧到那纸人头竟然被水冲的靠在了岸边的一个大石头上，纸人的“脸”对着他。
眼睛看着这边，似乎是在那儿仔细的观察他一样。
就好像认识的两个人躺在水里泡澡，相对言一样。
擦，差点就被这个纸人看光了。
凌牧越看他越觉得诡异，自言自语说了一声：“你看我干什么？”
话音出来，凌牧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儿干，难道是害怕了？
不应该啊，一个纸做的人头而已，虽然看着瘆人，但也不至于怕一个纸人吧。
算了，我不洗了，我让你还不行吗？
凌牧爬起来，用手稍微遮挡了一下要紧处，走上潭边去穿衣服。
他再次看向纸人头的时候，心里又是一怵。
凌牧发现，不知道是水流的原因，还是风吹造成的，这个纸人头竟然会随着他走动而改变方向，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走。
凌牧有些气恼，谁光溜溜的被人盯着看，能高兴啊？
“看什么看？老子有的，难道你没有？”
这话说的，这不是有点侮辱人吗？
凌牧都被自己逗笑了，好像我有的，你确实没有啊，人家连下半身都没有。
“不好意思啊，老哥。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体在哪呢，我没法帮你找，我先走啦。”说着凌牧就跑上岸，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拿着火把就要离开。
他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这次把凌牧弄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