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看到两人吃力的拉着车往前走,虽然都低着头,但从身形上他就能看出来,这是武馆的人。
都是老熟人了。
武馆又有人被僵尸咬了!
这两人一个叫任大乔,另一个年纪稍长,叫陆永安的,已经二十三岁了。
这两人以前和凌牧一样,都是武馆的杂役,因为嘴巧,会巴结人。
那好话就跟长嘴上似的,张口就来,会说好话,会来事。
说的人不脸红,听的人爱听,年前就混成入门弟子了。
可武馆要出这样的事,没有了凌牧和小胖,埋尸这种下贱活还不是轮到他们干。
凌牧不想惹他们,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义庄的人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虽然以前这俩杂碎没少欺负自己和小胖,但时过境迁,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凌牧给小胖烧了纸钱,了了心愿就想起身离开。
还没走两步,就听身后的任大乔说话了。
“哎,这不是凌牧吗?我还以为你给死尸吃了呢,活着你为什么不回家。”
“对啊,这小子怎么在这儿?”陆永安也说。
凌牧没打算理他们,拽步就走。
拉车的任大乔一看凌牧不理自己,那不是反了天了吗?
平时在武馆他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你给我站住。”任大乔的语气中带着愤怒,恼羞成怒了。
凌牧站住脚慢慢转身,就这么走了,还以为我怕了你。
任大乔看凌牧一个小屁孩眼中坚定,没有一丝惧怕自己的颜色,更怒。
他一时昏了头,将手握着的车把手一松,“砰”一声,车把手落地。
拉尸体的板车朝前倾斜,原本平躺在车板上的两具尸体就从车上滚了下来。
凌牧以为这一下两具死尸就要起尸了,就在这时他看到,两具尸体的额头上都贴着镇尸符。
死尸动不了了。
可馆主曾说过,这镇尸符可不便宜,五块大洋一张。
自己和小胖拉尸体时,就跟哄鬼一样给了一张,不顾他们的死活。
这俩货拉尸体就每具尸体都贴符。
想到这里,凌牧心中对于自己私自拜九叔为师之事的那一点愧疚也瞬间烟消云散。
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凌牧看着从车上翻滚下来的两具尸体,他都认识,武馆的正式弟子一个是任平,本地人。
另一个是凌牧的本家,叫凌中莫,属于远房亲。
这两人凌牧可就太熟悉,因为从小到大没少受他们的气。
落到这样的田地,没人可怜他们。
相反的,凌牧心里还十分的痛快。
任大乔和陆永安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滚下了车的两具尸体,只是瞪视着凌牧。
“跟你说话呢,你不回家跑这儿干什么?”任大乔恶声恶气的说。
“你管得着吗?”而凌牧只是看着他们身后地上的那两具尸体。
现在是阳光正好,而且贴着镇尸符,他们应该不会起尸,但凌牧总有种预感,就是觉得他们下一秒就会站起来。
凌牧看着尸体沉声说:“我去哪里关你们屁事。”
嘿,凌牧说话时候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任大乔和陆永安哪里受过这等来自地位比自己低的人的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