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国联姻一事,双方僵持不下。
赵启宗在寝宫法入眠。
“来人!”
“皇上,这才三更天呢!”王顺小声说道。
“朕一宿没睡着!掌灯吧!”
“是,皇上须因为郡主的事而忧愁,这和郡主通信的鸽子,昨个儿就发出了,相信郡主收到便会马上赶回来。”王顺边点灯边说道。
“这谈珏说那异国使臣的态度异常坚决,而且十分急迫。朕不仅担心惜福的态度,还担心异国玄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虽说惜福不是朕的亲生女儿,可朕作为舅舅,也不能坑害她啊!”
“皇上真是多虑了!当初玄王爷来商谈两国贸易的时候,迷倒了多少京城内的大小姐们,可玄王爷唯一亲近的女子,却是当时还瘫痪的惜福郡主,他们俩共患难过几次,这份情谊可不一般。再有,听说那玄王爷都二十有五了,还未娶妻生子。奴才觉得,是这玄王爷看惜福郡主即将及笄,所以等不及了!”
“你接着说!”赵启宗听王顺说完,觉得也挺有道理。
“奴才认为,这婚约可以先应下来,将婚期定在三年后。附属条件是郡主在成婚前可以随时悔婚。”
赵启宗高兴的接着说道:“这样,不会拂了异国的面子,朕对惜福也有了交代!好!好!王顺啊,你比那一众大臣有用多啦!”赵启宗拍了拍王顺的肩膀。
“能替皇上分忧,是奴才的福气。离早朝还有两个时辰,皇上快睡会吧!”王顺说完便调弱了烛台的亮度,听着皇上开始匀称的呼吸进入睡眠,灭灯后才退了出去。
第二日,江明被请到皇宫,赵启宗加上三年后成婚和成婚前惜福郡主可以毁约这两条后,便盖上玉玺,同意了这桩婚事。
拿着婚书的江明,问道:“请问皇上,惜福郡主何时可以随我走?”
“朕已飞鸽传信给惜福,她应该很快就会回京。”
金宝贝刚到京城隔壁的城池——丰城,就收到了她给赵启宗有急事找她才用的信鸽,绑在腿上的纸条写着:速回京,急!
“咱们刚出来两日,京中会出什么大事?紫阁有消息吗?”金宝贝问站在一旁的紫依。
“没有啊,有重大消息,嬴园一定会第一时间送来的,可能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嬴园的消息就会慢一点。”
“算了,不猜了!回京吧!你骑马带我。”
二月二十三,金宝贝又回到了京城。
一进城门就在门口的公告栏看到榜文,景国惜福郡主金宝贝与异国玄王杨可皑联姻的喜讯。
金宝贝看完榜文,甚是语,让紫依调头出城。一群官兵围了上来,司徒乐:“郡主,许久不见啊!”
金宝贝一看是三婶的父亲,不解的问道:“亲家爷爷,这是何意?”
“皇上命我在此等你,请你入宫。”
金宝贝看着这群士兵,知道跑不了了,便说道:“我知道了!”
进皇宫的金宝贝,还是第一次被请到了大殿。金宝贝看着赵启宗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一切,两旁站着一品大员。
金宝贝拱手礼道:“皇上,万福金安!”
“惜福郡主,为了两国间的情谊,朕与异国签订了婚约,你明日便出发随异国使者去异国。”赵启宗的声音里散发着皇权的不容置疑。
“惜福遵旨。”
赵启宗看金宝贝完全没有反抗,内心愧疚更甚。“朕今日还有一道旨意要颁,封惜福郡主为我景国的临颖公主。”
“临颖领旨谢恩!”金宝贝叩头谢恩。
御书房内。
“临颖,为了国家,朕对不住你!”
已经习惯的金宝贝应付道:“能为皇上分忧,是临颖之幸。”
赵启宗听到金宝贝不愿喊舅舅,就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临颖,朕虽没询问过你是否愿意,就昭告天下同意了这桩婚事,可朕并未将此事说定,三年的时间,你若是不愿意嫁给玄王,可以悔婚。”
金宝贝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如皇上没有其他吩咐,临颖告退了!”说完也不等赵启宗同意转身就走。
一直等在宫门外的紫依见到金宝贝,迎了上去:“小姐,怎么样了?”
“回府。”
一路没再说话的金宝贝站在公主府门口,感慨的看着公主的牌匾,对紫依说道:“今日皇上封我为公主了。”
紫依马上反应过来,说道:“这么说,真得去和亲了?”
金宝贝点点头,又摇摇头。
紫依急切的问道:“小姐,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异国非去不可,可这亲成不成,还有两说。”
次日卯时,江明就守在公主府门口。
“这位兄弟,麻烦你让人再去请请临颖公主,这都已经巳时了!”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的江明第三次催促。
这时,紫依走了出来,大声呵斥道:“催什么催?公主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得收拾多一点东西啊?收拾东西不要时间啊?看见你个神憎鬼厌的样子就烦!”
“紫依姑娘,好久不见!有件事正好想与你商议,借一步说话。”江明被骂也不生气,将紫依请到一边。
“这去异国路途遥远,马车得一个多月。能不能请你带着公主骑马?我需要在二十天内赶回异国。”
“这个我可做不得公主的主。”紫依拒绝道。
“麻烦紫依姑娘和公主说一声,王爷有难,求公主相助。”
紫依将江明说的话传达给了金宝贝。金宝贝道了句“难怪!”就对紫依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行囊让紫阁的人运过去。”
江明看到骑着白驹的紫依和金宝贝出现在眼前时,激动的跪下磕了个头。
经过十几天的日夜兼程,三月初九这日,江明领着金宝贝进了玄王府。
金宝贝走在玄王府里,总觉得似曾相识。
看着躺在病榻上的杨可皑,想起四年前那一别,还说了定亲不作数,没想到现在自己还是和他定了亲。
金宝贝号完脉问道:“他这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