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二十年的梨花白!”李世彰此时眼睛已有些朦胧。
“喝了酒,便不能跳舞了。”尺素规矩的坐在一旁,自己只是跳舞,不陪酒。
“哈哈,你的舞跳得确实好!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在舞台上跑龙套,现在竟然也能跳出这样的舞来了!”
“世子竟然记得我跑龙套的样子?”尺素不禁奇怪。
“哼,你说,有几个人能在跳舞时左脚把右脚勾住,把自己绊倒的?”李世彰说完,一双凤眼包含笑意的看着尺素。
“呃……世子记性真好,是不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尺素知道,那是自己第一次上台时紧张过度犯的误,也正是这个误,让自己在数九寒天里,跪在教习的门前到双腿不能伸直,险些再也站不起来。
“为什么有些东西你想得到,却只能望而却步;有些东西,明明并非所爱,还要违背心意的接受?”
“这……”尺素倒不知如何反应了,“大抵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八,幸福事只一二,人总是有了一二的幸福,却只想着那八分的不如意吧!”
“你还挺有感悟的?”
“不敢,只是想怎么能宽慰世子罢了。”
李世彰看着尺素,又仿佛不是在看尺素,半晌道:“我要定亲了,可是与我定亲之人,却不是心系之人。可笑我挣扎了这么多年,仍然要受人摆布!”
“世子,你们这样的身份,想要两情相悦、结成连理,比我们脱了乐籍还难。”
李世彰听了这话,倒大笑出声:“哈哈,说的对啊!说的对。”
“尺素,陪我喝点酒吧!”
尺素看着眼前的酒杯,没有再推脱,端起来一饮而尽。
“你竟是个豪爽的!”李世彰见尺素不推诿,便仔细打量起这女子来。她很美,不同于明珠的清丽,不同于锦绣的天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便是她这样吧!不像其他乐坊女子,如菟丝柔软骨,见到自己这样的世家子弟,恨不能立即贴上来。她就这样淡然的坐着,确实与别个不同。
李世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窗外的夜,“尺素,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尺素喝了一口茶,心说,这酒可真不好喝。
“世子砸了银子在这里,您想做什么,不需要跟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