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屏障之中,灵力缓慢涌动,仿若清泠泉水,涓涓流淌。
巨大的红刺球,陡然撞向屏障,屏障纹丝不动,犭戾反弹落地。
阿喜挥手撤去屏障,长睫微扬,看向仰瘫在地,四肢抽搐,眼冒金星的犭戾。
阿喜心中激动不已:没想到我也能单打独斗了,我可真是了不得了。果然,我就是喜这一族中百年来的佼佼者。哈哈哈,竟然还隐隐有了晋升的感觉,真是不虚此行啊!
犭戾也算“身残志坚”,“屡败屡战”,不过一瞬,又重新四肢着地,弓身戒备。
雷电轰鸣依旧,风雨狂舞不休。
红瞳复又剧烈闪动,犭戾后肢蹬地,前肢妖力流转,再次挥向仍旧飞在空中的阿喜。
阿喜立时挥掌抵挡,不料犭戾身形陡然一转,来了一出声东击西,疾速袭向就近鸟笼。
手持利剑的将士们,根本不是会妖法的犭戾的对手,还未挥剑出手,瞬间就被击飞,猛然撞向四壁,一时倒地不起。
庙内拴着的骏马,受到了惊吓,一时躁动不已,马嘶声此起彼伏。
项珏同谢笃行冲上前去阻拦,同样被犭戾一瞬击飞。
“阿喜,青耕!”边囿恰好就在一旁,迅速高声提醒背对着庙内的阿喜。
阿喜疾速回身,飞身入庙,一掌击退犭戾。幸而还算及时,青耕鸟虽受到惊吓,尖叫不止,但全部都毫发损。
犭戾又受一掌,目光狠狠地快速瞥了一眼阿喜,转身跑向庙外。
阿喜条件反射般追了好几步,立即反应过来,转身回到庙内。
项珏同谢笃行互相支撑着,勉力起身。
伤得较轻的将士们已经起身,重新结阵,守护着中间的青耕鸟。
一旁重伤的几位将士,也在边囿的帮助下,相互靠着坐起。
阿喜快步上前,回到众人身旁,掏出白玉瓷瓶,将其中的治伤灵药天名丹,分给众人服下。
灵药见效极快,不过一瞬,众人已大碍。
背靠柱子,利剑撑地,谢笃行心有几分疑惑:“阿喜,你没有追上犭戾吗?被它逃了?”
“不是,我停下了,没有去追。”
或许是刚刚摔懵了,谢笃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何不追?”
“怕是调虎离山之计,还是青耕鸟的安全最为重要。”
阿喜蹙了蹙眉,猜测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犭戾,它今夜,或许还会回来,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还是要时刻保持着警惕,切忌疏忽大意。”
项珏一手持剑,一手撑着柱子,口中低声喃喃:“守株待兔……请君入瓮……瓮中捉鳖……此计,妙啊。”
阿喜点头,话锋一转,目光如炬,锐利如鹰隼般的视线,紧紧锁住立于身侧的边囿。
“边公子,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请公子解释一二。”
虽是询问的口气,但阿喜并没有,给予边囿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