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管!我现在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不懂,也记不清。”
“我觉得这样并任何问题,那我就要这样子。”
隰姀婳此刻仗着自己记忆模糊、不通世事礼数,偏要固执己见、一意孤行。
不予山扶衣任何开口和拒绝的机会,叽叽喳喳诉说个不停。
山扶衣对于这样的她也是可奈何。
应该说,山扶衣对于任何样子的隰姀婳都显得毫办法、可奈何。
于是,山扶衣奈同意了隰姀婳的说辞。
“行,行,就按你说的办。”
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力感。
“婳、婳……咳,婳婳。”
山扶衣嗓音清冽如泉,却又好似不含任何情绪。
“嗯嗯,这就对了嘛。”
隰姀婳再次喜笑颜开。
上前一步,轻轻拽了山扶衣的袖口一把。
“好啦!我们走吧走吧。”
山扶衣并没有答话,不过脚步自觉跟上了。
可没走两步,隰姀婳又停下来了。
“又有何事?”
山扶衣率先开口询问,言语中、眉目间,却并任何不满的情绪。
大抵是,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样子的隰姀婳。
虽然两个人才相识、相处,还不足十二个时辰。
时间短得,难以想象俩人会是这般相处。
但,有的时候啊……
心中的态度感觉、世间的万物百态,就是这么的奇奇怪怪,甚至是荒诞稽。
毫道理,可言之;亦毫行迹,可循之。
有的人呐,明明相交已久,却浮于表面,淡淡如水。
而有的人呢,明明萍水相逢,却似曾相识,一见如故。
但,人生的千种可能,万般滋味,不皆是源于此么。
“山扶衣,我是想问……想问街上的百姓,待会能不能看见我?会不会……会不会有跟你一样的人,也能看得见我啊?”
隰姀婳这话问得吞吞吐吐,但语调却微微上扬。
似乎是有点儿期待意味,又含着点儿不确定和紧张的情绪。
“一般的寻常百姓,是不可能看得见你的。毕竟你再如何特殊,也还是……一只鬼。”
顿了顿,山扶衣不太确定地补充了一句。
“但……也不排除会有像我一样,体质特殊之人。”
“那……那怎么办啊?”
隰姀婳突然攥紧了山扶衣的衣袖。
而山扶衣只是望了一眼那只紧紧拽着自己衣袖的,苍白纤细且柔弱骨的手。
没有躲开,亦没有拒绝。
“你也不必过分担忧。带上这个吧。”
说着就从储物戒之中掏出了一颗蓝色的小珠子,递给了隰姀婳。
珠子虽小,但能看出其内里暗藏玄机。
“这是?”
隰姀婳松开山扶衣的衣袖,抬手细细抚摸着那颗珠子。
似乎还能感受到珠子表面残留着的余温,那是属于山扶衣手心里的温度。
这丝余温,令隰姀婳感到一阵安心。
“隐魂珠。若带在身上,旁人便法窥其魂魄。”
山扶衣抿了抿薄唇,长睫微扬。
“除了我。”
“以及修为在我之上之人。”
山扶衣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