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
“我回来啦。”翔太叫着穿过玄关。
充实的一天,翔太这么认为,毕竟他终于认识了几个同学。
“小翔太,来帮奶奶把镯子敛出来吧。”宫水奶奶来到翔太房门口说。
“好的,我这就来。”翔太出了房门,戴上烤盘手套,拿起火夹把火炉里的一盘镯子抽出来放到了地上。翔太注意到每个瓷镯子上都刻着”柒“。
“翔太,你知道”柒“的意思吗?”
“镯子的数量吗?”翔太不知道,尽管他帮助过奶奶制作镯子,但是”柒“的意思远远不止这些。
“月女掌水,发于重柒。载歌载舞,止于未然。柒虽玄妙,一木支之。唤曰灵木,座于宇南。”
翔太听不懂,但是觉得很有趣:“月女?手里攥着水吗?还会跳舞......哎呀,看样子我需要去上学啦。"
翔太在祖母的絮叨声中将镯子一个个敛出来,晶莹的镯子反着光——它们有6个。
哎?6个吗?
翔太不理解,但是在祖母不停的碎念中也只好作罢。
”总之你要保管好这些镯子,它们可是赐福......."
翔太做完了工作,悄声息地关上房门,房门外祖母的嘱咐声削弱了不少,与窗外飞虫的低语混合,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熟悉的蛐蛐声。
朦胧中翔太打了个哈欠,疲软的身体放大了困意,早上搬箱子来了劲,这么晚了才上床。
“.......泷.......”
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深水游鱼的泡泡一样,虚而且寂寥的声音。泷?不认识的人名,嘶吼般的尾音。
“哈哈哈......”
狂一样的笑声,翔太感觉自己浸润到了水里,在暴风般的漩涡里浮沉,最后跌入深渊。
翔太猛地睁开眼睛。
“梦.....吗?”
感觉好疲惫。刚做了一个离奇的梦,好像自己变成了别人,不得不被洪水淹没。
“那可真是可怜,“翔太想着,戴上了铭牌,”幸好只是个梦。”
翔太放弃思考前往洗手间。冲刷般的洗了脸,水的温度很凉,这使翔太清醒了一点。这时一个领带出现在翔太的视野里,它孤独地挂在衣架上,似乎等着别人来取走它。
翔太扎上了它,虽然这是翔太第一次扎领带,他不擅长打结,即使是鞋带的扎法也是学了很久,但是他想起昨天一起同行的同学似乎都扎着它,所以翔太把它扎成蝴蝶形状也变得理所当然,即使它好像有点过大。
今天结衣没来。说起来结衣似乎不用上学,按她的说法在家的私塾也可以很好。翔太包起午餐便当,坐在座位上。
“我开动了。”
温润的寿司和晶莹的米饭,在鸡蛋和酱油的搅拌下变得香甜。祖母在一旁巡视般的看着他。
翔太不自然地摸了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