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四刻,白蔹才从宿醉中醒来,揉揉还有点晕的脑袋,迷迷糊糊下了床,又迷迷糊糊打开房门。
“娘、娘”
揉着眼睛走到爹娘房门口,推门进去一看,没人,又去灶房一看,也没人。
奇怪,他们去哪了?
沈家就这么大点,白蔹三两下就找完了,家中不见爹娘身影,白蔹以为他俩是去街上卖货了,要么就是去饭馆帮忙了。
“啊~困死我了,辛苦那么多天,可算是睡个好觉了”
再也不用担心睡着的时候有刺客刺杀自己,白蔹这一觉睡的异常香甜,门大人给放了假,接下来几天时间自己都能在家好好休息,不知皇上啥时招我进宫给我赏银,我还等着那钱开铺子呢,说到赏银,我昨晚做梦好像梦到皇甫大人了,他还亲了我一下。
想到皇甫屹川,白蔹坐在梳妆台前一脸娇羞,要说皇甫屹川那人还行,几次救了自己,路上也对我多有照顾,长得帅、武功好,对人体贴,做男朋友是很称职的嗦~
一番梳洗过后,白蔹换上衣服,准备出门去找找爹娘,这都要晌午了,娘也该回来做饭了。
“木香!”
从外面回来的沈大俞看女儿的房门大开,以为她起来了,朝着屋内喊了一声,白蔹闻声出门查看,见爹抱着一堆红彩绸回来。
“爹,不年不节的,你买这么多红彩绸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筹备你的婚事了!”
“我的婚事?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成亲了?”
“不是你说成亲,是皇甫家来提亲,你娘估计这两天皇甫家就该派人上门了,亲事一定下来,选日子出嫁就快了,提前把东西准备好,免得到时来不及准备”
“爹,你先别急着把彩绸往我屋里拖,我问你,你说的皇甫家,是说皇甫屹川,他要来提亲?”
见爹自顾自地将东西往自己屋里拖,白蔹立马出手制止,她脑子是还有点晕,但还没到很晕的地步,她要嫁给皇甫屹川了?这事自个怎么不知道?
“闺女,你咋了,你不都答应皇甫大人要嫁给他了吗,我跟你娘都没意见,虽说皇甫屹川之前跟咱家有点误会,可爹不怪他了,有了他这个女婿,爹脸上多有光啊,你也别愣着了,去衣坊买两件漂亮衣裳,这两天就在家待着,哪也别去,等着皇甫家的媒人来提亲,哈哈哈!”
沈大俞开心地仰天大笑,以前他想都不敢想自家的女儿能找个锦衣卫做夫君,皇甫屹川不光是锦衣卫,还是北镇抚司的百户大人,就看他那能力,不出几年准得升为千户大人,千户过后就是镇抚使了。
Ohyg!!这是什么情况?我昨晚喝醉后都干了啥?
“爹,你快跟我说清楚,我昨晚都干什么了?”
白蔹反应过来,一定是自己昨晚酒后做出了什么事,她只记得跟花二叔他们在齐家宅子喝酒来着,怎么会稀里糊涂就答应皇甫屹川要嫁给他了呢?
“昨晚我们不是在齐家一块喝酒吗”
“对啊,之后呢?”
“之后皇甫屹川就来了,你拉着他出了齐家,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皇甫屹川送给你的定情物”
“定情物?什么定情物?在哪??”
“不在你枕头边放着呢吗,那个木盒子!”
沈大俞瞟了眼女儿的床铺,指了指枕头边的小盒子,白蔹发疯般地跑去拿起盒子打开,一根精美的珠钗,当场亚麻跌。
“皇甫大人到底是有钱,这根珠钗少说也值十两银子,皇甫家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大户之家,他爹皇甫深,原先也是北镇抚司的人,做过千户呢,他娘就更了不得了,是享誉京城的商贾之女,没出嫁前是叶家商号的大小姐,霓衣坊只是叶家名下一处微不足道的小产业,他家主打的是米面生意,在江南、陇南各地都有自己的田产,有钱的很!”
白蔹拿着珠钗,呆若木鸡,爹在耳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彻底完犊子了,这下捅的娄子不小,我要是把珠钗还给皇甫屹川,不知他会不会打消娶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