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礼貌地回答薛皓的问话,在他两寒暄之际,皇甫屹川注意到站在沈白蔹身边的高大男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快。
“你是?”
“他是我表哥,从乡下来看我的!”
见皇甫屹川盯上了花庆,白蔹连忙解释道。
“表哥?他是你表哥??你们表兄妹长得差距也太大了吧!”
薛皓指指高大帅气的花庆,又指指娇小,算不上美人的沈白蔹,意思相当明显。
“薛大人的意思是说我长得没有我表哥好看是吗?”
“不是不是,只是我觉着你两不太像是一家子”
“哪里不像了,我跟他五官多像啊,他只不过比我高点、比我白点,仔细看的话,其实差不多的”
“仔细看,差的就更多了!”
薛皓这大直男不仅指出他两没有一点像的地方,还指着白蔹的脸蛋,说她眼小、鼻塌、唇厚、眉毛细,气得白蔹真想给他两巴掌。
“薛大人,难道你没听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句话吗,而且我觉得自己长得不丑,我只是没好好打扮,我打扮起来也是很漂亮的,等我挣到钱买了好看衣服,保准迷倒一大片男人!”
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沈木香长得清秀可人,只是家境贫寒,没钱买胭脂水粉和衣服,等我挣到了钱,就买一堆护肤品、化妆品,给她这副身子捯饬捯饬,闪瞎薛皓的二五眼!
“我同意你的观点”
“听听,连皇甫大人都这么说了,你。。。”
嗯?皇甫屹川刚说啥?
回过神的白蔹看向皇甫屹川,他刚好像说,他同意我的观点?那就是说,他也觉得我长得不丑?细细一琢磨,他好像是这个意思,哼,别以为你委婉地夸我好看,本姑娘就能轻易原谅你,咱两的账以后有的是时间算!
白蔹看眼皇甫屹川,叫上花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丫头,又发什么疯,大人,走吧!”
望眼沈白蔹离去的方向,皇甫屹川带薛皓返回北镇抚司。
“白蔹,刚那两人是谁啊,我听你叫他们薛大人、皇甫大人,难道那个人就是欺负过你的皇甫屹川?”
“嗯,他就是皇甫屹川,长的就不像个好人对不对?”
“那倒没这么夸张,我只是觉得此人心思挺重的,那双眼睛让人捉摸不透”
“是吧?我跟你说花大哥,北镇抚司的人都可恐怖了,宁愿招惹衙门的人,也别招惹上他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尤其是那皇甫屹川,一贯的两面三刀,他光面上跟你客客气气,肚子里全是坏主意,别看他刚才帮我说了一句话,我可是见识过他的厉害的,他对你越客气,越坏事,今后见了他可得当心呐!”
作为过来人,白蔹有必要和花庆说明白北镇抚司的可怕之处,他们以后常住在京城,免不了会撞见锦衣卫,见了锦衣卫,能走多远走多远。
白蔹还记着皇甫屹川对自己动用私刑之仇,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当着花庆的面将他说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自那晚过后,皇甫屹川却对沈白蔹有种莫名的情绪,尤其是想到沈白蔹睁着一双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弄得他这两天寝食难安,他入职北镇抚司多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用刑,即便知道自己没有做,可还是良心过意不去。
“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去趟霓衣坊”
走到街口,皇甫屹川让薛皓先回去,他骑马去了京城最大的女装店:霓衣坊。
“把这件衣服给楼夫人送去,送的时候注点意,别把衣服压皱了”
“放心吧,管事的”
小伙计从谷管事手中接过衣服,小心翼翼送货去了。
“谷伯”
“大少爷?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