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云摔门而出,正好碰见愣在院子中的白非墨,白非墨一脸茫然,但还是瞬间切换出温柔笑脸,拿出最和颜悦色的语气,走上前去劝慰赵轻云道:“师娘,师娘,你别生气了,其实老许一直在认真修炼,我们俩经常一起研究修炼法诀!你看他前两个月还结丹了呢!真的比下面那些不开窍的师弟师妹们,不知强出多少了。
您别总这样生气!老许以后一定会更好的。真的!真的!您相信我,别这么生气了,您不是让他修心法吗?他要是还不修,我替你去教训他,放心!绝对把另一条腿也打折!”
白非墨一脸嬉笑,努力的想缓和气氛。
赵轻云看着白非墨,终是软了脾气,叹了口气,摸了摸白非墨的头说:“你可真是个好孩子,那小子不争气,泽远宗日后还要靠你撑门楣啊。三天后,我可是真的要来验收他的心法修习成果的,到时候他若真的修不出来……”
白非墨马上举起手,做出一个对天发誓的表情,“师娘放心,我一定让他修出来,修不出来,您唯我试问!罚我去跪祠堂!跪一年!”
赵轻云再次怜爱的摸了摸白非墨的脸,“哪用得着你去跪祠堂?我亲自把他那条腿也打折,正好他站不起来,天天在祠堂跪着就好了。”
“唉?不是呀!师娘!不是这个意思呀!”白非墨急急忙忙的去拉赵轻云的袖子,赵轻云却一甩袖子直接掐了个诀,原地飞走了。
白非墨一脸语的望着赵轻云飞走的单薄背影,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许长风的屋。
许长风正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地上一片狼藉,都是些砸碎的瓶瓶罐罐。
白非墨三跳两跳,越过碎片,蹦到了许长风的床边儿,一甩衣摆坐了下来,“不是我说你!许二狗!你娘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这么大的家业也不容易,她就是望子成龙、爱子心切,所以才总让你练功的。你别总跟她吵架了,你也得体谅一下她呀!”
许长风愤怒的一拍床,冲着白非墨喊道:“白大狗!别人不知道我怎么想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修仙修得那么好有什么用呢?一千年前封魔大战,天下第一派蛰凤宗满园英烈全部阵亡,血祭封魔谷。
十四年前又封魔大战,我们泽远宗能力最强,结果满宗仙者被迫冲在最前面,也差点全部阵亡。
如果再有一次封魔大战,谁来顶?就让现在天下第一大派浩然宗去顶吧!
别人若提起我,只会说,我泽远宗废物少宗主什么也干不了,不用带着全宗去冲在最前面了,在后面不拖后腿就行了。
这才是我保住泽远宗众人性命最好的办法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些年,成天逃学、浪荡天下,打下一个天下第一纨绔的名头是为了什么?你居然也跑来劝我了?”
白非墨垂下的眼帘,一时言的拍了拍许长风的肩膀,沉默片刻开口道:“话虽如此,不过你给只是外人做做样子看就罢了,没必要自己真的不修习啊,以后,若是面临危险,没有法力又该如何自保呢?
你就放心大胆的修习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不用出手,隐藏实力就好,泽远宗弟子辈有我顶着呢!不会被别人看出你有功法的!”
说完白非墨豪气干云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拍得震天响。
许长风本来一脸阴沉的脸忽然变得有些表情扭曲,他看了看白非墨,“那个……你还在发育呢,别拍那么使劲,容易拍没了……”
“啊?”白非墨愣了一下,但随即就俏脸一红,领悟了许长风嘴里的话。
白非墨气愤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许长风的鼻子骂道:“许二狗,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你从实招来,你到底下山逛过多少回秦楼楚馆!”
许长风睁大了乌黑炯炯的眼睛,仿佛非常辜道:“也没逛过几次,主要也是做戏给别人看嘛!而且逛的时候,也主要是因为,你喜欢的余记烧鸡在青楼旁边,所以给你买烧鸡的时候我就顺便逛了一下嘛。”
“去你大爷的!许二狗!少把这事的原因往我身上赖!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脑袋薅下来!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说完白非墨就跳起来,伸手要打许长风的头,许长风一个闪身踹开窗户窜了出去。
白非墨紧随其后蹦了出去,随手抄起院中扫帚,就向许长风招呼而去。
许长风则满不在乎的撒腿就跑,结果白非墨忽然一脸奸笑,低喝一声,“你可别忘了你腿还折着呢!不想穿帮,就束手就擒吧!”
许长风一脸悲愤地回头看了一眼白非墨,被迫停下了脚步,装成一瘸一拐的向前跑着,愤怒的喊着:“白大狗!威胁我,我记住了,下次不给你买烧鸡了!”
白非墨狰狞的笑着,慢条斯理的举起扫帚,“呵呵,你今天能有命,活着从我手里逃跑再说吧!也省着你以后借着买烧鸡的由头逛青楼!”
话音刚落,白非墨一个闪身,毫不费力的追上了被迫一瘸一拐的许长风,叮叮咣咣的一片打斗声后,白大狗和许二狗再次达成了和解,白非墨客客气气的把许长风搀回了房间,不过这次许二狗的腿是真的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