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被吓得瞳孔紧缩,回过头来反拉住许长风的手,疯狂的向前奔跑而去,边跑边喊,“你们这街上怎么会有老虎?”
“我也不知道!”许长风紧紧抓住白非墨随着人群四散逃窜,白非墨再次忍住恐惧,回头看了一眼老虎那硕大的体型。回过头来,恰好看见了一个狭小的巷子,伸手一指,大喊道:“咱们快去那巷子,那巷子窄!老虎进不来!快!”
“好!”许长风白非墨二人互相拉扯着向巷子狂奔而去,然而老虎已经越来越近,很是蹊跷的直奔着二人方向而去,他两人身后的人则不断倒下,血沫横飞,甚至都有一些血肉溅到了他们二人脸上。
“这老虎怎么回事?好像一直在追咱们的方向。”白非墨有些恼火的问道。
忽然,老虎纵身一跃,跳出三人高的距离,大爪直奔二人拍去,白非墨仰头一看,当机立断,甩开许长风的手,一脚踹在许长风后背上,将许长峰踹了个跟头,滚进了巷子里。
说是迟,那时快,老虎的巨爪即将落下,离白非墨的脑袋只查几寸,滚进巷子里的许长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向巷子外猛的一扑,一把拉住白非墨的领子,向后一拽。
电光火石之间,老虎的巨爪落了下来。“撕拉”一声是衣服破碎和血肉划裂的声音,白非墨和许长风重重的摔进了巷子里。
“嘶,好痛!”白非墨的脸皱成一团,后背上已是血肉模糊。
许长风抬起头,向白非墨身后一看显然被这惨烈的景象吓了一跳,慌忙扶住白非墨,“你……你怎么样?”
结果,巷子口老虎忽然发了狂,一声咆哮,就开始用硕大的虎头撞起了墙。
一下又一下,撞得巷子口开始出现龟裂,眼看就要撞碎巷子口冲进来了。许长风一咬牙,一把拖起瘫软的白非墨,背在肩上,“你还能行吗?我带你跑!”
虚弱的白非墨用仅存的一丝理智答道:“快……快!往别的巷子里跑!有多少巷子?跑多少巷子?我……我要睡一会……会……了……”
白非墨的手一下子松了下来,彻底晕了过去。许长风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白非墨下滑的身子,往背上托了托,撒腿就跑。“你可别死!死了就没有烧鸡吃了!只要你不死,以后天天给你买好吃的!我认你当老大!”
昏迷中的白非墨听到这句话,不自觉的颤了颤,许长风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背着白非墨一路狂奔,在各个巷子里穿插,而老虎居然一直追着他俩疯狂的撞击着各个巷子的墙壁,到处木石飞溅,人们四散逃窜。
许长风喘着粗气,一刻也不敢停歇的不住向前奔跑。
离许长风越近,老虎发狂的越凶,不管不顾的撞击墙壁,撞碎了多条巷子的墙壁,一路挤着狭小的巷子追击二人,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撞得头破血流却不停下脚步。
老虎和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眼看二人就要命丧当场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忽然一道紫气横生的宝剑势如破竹,从天而降,一头扎穿了老虎前额,老虎的头颅瞬间血花飞溅,当即殒命。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天空急匆匆飞下,落到许长风二人身边,来人正是风尘仆仆,满脸焦急的赵轻云。
许长风抬头一看来人,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直接扑进赵青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娘啊!你终于来了!快救救白非墨!她!她不行了!”
赵轻云一脸痛心,干脆果断的抱起白非墨和许长风,挥手御剑而飞,直奔泽远宗而去。
等到白非墨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值深夜,屋子只有两盏小油灯在噼里啪啦的冒着油花,白非墨艰难的动了动手,却扯动了后背的伤口疼了,“嘶……啊……”
“嗯?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床角突然窜了出来,手里掐着一把宝剑,一脸神经兮兮的向外指着。
白非墨定睛一看,那窜出来的黑东西,正是一脸戒备的许长风。“喂!你干嘛呢?是我!”
许长风猛的回头,看见白非墨正一脸痛苦的看着他。许长风“咣当”一下扔了宝剑,一个箭步窜回床边,一把抓住白非墨的手叫道:“太好了!你醒过来了!你没有死!我马上去叫娘和医师来看你!”
说完许长风就风风火火的跑出了门去,一路大喊着,“娘,白非墨醒了!白非墨醒了!”
很快,赵轻云和医师都赶了过来,一顿给白非墨诊脉,又嘘寒问暖一番,白非墨才搞明白原来自己昏迷了八日,本来一开始是赵轻云日夜守着,但心怀愧疚的许长风,感谢白非墨救自己的一脚飞踹,这些天也没怎么合眼,一直守着自己。
因为赵轻云还有瘫痪在床的相公许青山要照顾,不得不在守了八天之后去休息片刻。
于是,许长风就自告奋勇的顶了上来,还拿了把剑守着自己,生怕自己会遭遇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