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书看着萧倾城，眉头轻蹙，“你该不会想让琼州岛来的这些流民一起抄书吧？
抄书确实是能卖钱，可买书的人也要看字迹，太过于不清晰很少会有人买。”
季锦书这话就差点说那些流民大多数都不识字或者刚识字，字丑到抄完的书都不会有人买。
想要把那些人利用起来没，但这方向好像有点问题。
萧倾城摸着下巴，用审视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季锦书，猛然间问了一句，“你写字好看吗？”
季锦书：……
季锦书从三岁就开始写字，课业方面又师从大家，自然写了一手铁画银钩的好字。
然而，他太了解萧倾城了……
把她刚才问的两个问题前后一联系起来，他还有理由怀疑她是想找个苦力抄书。
面上的表情丝毫未变，语气也极其自然，分毫不向心里想过许多事的样子，语气十分平和的道：“我的字虽也不差，但与寒山先生和凤鸣先生这种大家着实比不了。
在我还未出生之时，这两位先生的墨宝就已经名扬天下。”
萧倾城听了这话，小声嘟囔了一句，“原来寒山先生这么厉害的吗？”
她之前一直把人家当成好用一点的工具人使来着，有点暴殄天物。
季锦书见萧倾城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走，施施然的喝了一口茶，语气十分淡定的和她八卦。
“已故的逍遥王曾经重金万两想要寒山先生给他画的山水画题字，然而被拒绝了。”
萧倾城内心大为震撼，原来知识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写字写的好了都那么赚钱！
如果她的字也能价值万两，她能把整本楞严经都写满逍遥王家挂在墙上。
萧倾城是真心赞叹，语气中不禁也带上了几分感慨，“看来寒山先生真是个高风亮节之人，不畏五斗米折腰。”
但凡他要了人家逍遥王那一万两银子，也不至于她去请人的时候还在山下开棺材铺。
季锦书对萧倾城这句话并不置可否。
毕竟当年那位逍遥王画出来的山水图，和萧倾城的墨宝有的一比，说是涂鸦都是对不起“涂鸦”这两个字那么多的笔画。
反正他觉得大概寒山先生当年之所以不肯提字，纯粹是因为怕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