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半搂着她，以免磕碰到——但实际上蒋雾身体上还是有很多淤青，都是在前半夜做的时候伤到的。
于是换了个姿势，让人在浴缸里跪趴着，他从后面进。
套子是临时翻出来的，他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存有，紧急情况下只凑合用。
但凑合也好不到哪去，号小箍着难受，射不出来，一顿操弄后又把人捞到卧室，结果卧室里一片狼藉根本从下脚，最后压着她在阳台做。
夜凉风大，蒋雾被半压在阳台围杆上，胸前横着男人粗壮的手臂，背脊上贴着火热的胸膛，俩人相拥着迎合撞击，最后达到巅峰。
夏夜雨停后的空气格外新鲜，蒋雾被操得腿发虚，毫睡意。
沈默则是呼吸沉沉，搂着她的腰酣睡，鼻腔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呼噜。
这祖宗累坏了。
那么多的事全压在他身上，病发时又处释放，好端端地一个人性格不变得阴暗偏执才怪。
蒋雾轻轻挪开抓在胸前的手翻身，她记得这间客房床头柜里还留有烟，小心侧身拉开柜子往里盲摸，沈默的手又抓上胸前，隐约有醒来的迹象。
蒋雾怕吵醒他，放弃拿烟的想法，关上时意外摸到一部手机。
她捞出来一看，是自己最早用的那部，不知何时一直遗忘在这里。
摁了摁开关键，没电，蒋雾只得拔掉充电式台灯的USB接口连上。
太久没用，初始化需要一定的时间，绿色电量格子一点点积蓄，到一定程度后自动开机。
蒋雾输入密码划开界面，首先跳入的是数不尽的新闻消息，她一条条划过，最后停留在一月前。
“沈家老夫人因抢救效逝世。”
“沈家老夫人葬礼。”
“沈家嫡子沈自寒一夜之间凭空出现又消失，家族爆出惊天内幕。”
“沈氏现任家主宣布与沈氏主母断绝关系并割让财产。”
“沈氏集团秘书部长邱远不辞而退，究其原因到底为何。”
“沈氏集团股权移让，司文家有望重掌北城大权。”
“沈氏股权。”
“沈氏涉嫌军火。”
“沈氏家族历史。”
“沈氏......”
句句不提沈默，却又句句涉及沈默。
那么大的一个家族出事，他一直这样孤身一人抗着，身上跟压着泰山一样难以喘歇。
蒋雾不敢去细想沈默被亲生母亲温啉囚禁的那段日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在沈家如狼似虎的争权中，他又经受了多少磨难才走到如今位置。
杀死父亲，囚禁兄长，失去至亲。
一桩桩，一件件，众人对沈默皆以讨好、恭敬、畏惧去相迎，人看到他伤痕累累与在泥潭里的惶恐挣扎。
蒋雾关掉手机，往沈默额头落下一吻。
沈默动了动脑袋，抓着蒋雾乳房的那只手意识紧了紧，这是幼儿睡着时的经典动作，他这么大一个人却还是有这个习惯。
缺极了安全感。
“安心睡，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