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天一亮就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之后，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便出了门直奔护城河边。
想来，当小爷真是好呀，省去了化妆的大把时间。她粗略地算了一下，从起床到出门，她最多用了不超过十分钟。
陆风已经到了河边，正在练剑。
琴笙便直接坐在岸边的石台上，晃荡着双腿，欣赏帅哥的在自己面前舞动的身姿。
一整套剑法练完，陆风才收了功。他将剑装回剑鞘，又扯着衣袖擦拭头上的汗珠。
“小爷来的这样早？”
“早吗？陆兄不是更早？都练完一套剑法了。”
“想着今日要教小爷练功，我便早来了些。”
琴笙从石台上跳下来，“那我们从哪里开始练呢？就教我你刚才那套剑法吧？”
“我从未教过人，不知从何教起。不如小爷先让我看看你的功夫，我们再来决定先练哪些？”
“也好。那就借陆兄的剑一用。”
没练过剑法，还没看过古装剧吗？小时候大家都挺自恋的，总喜欢跟小朋友们一起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她每次都会拿着个木棍扮演江湖侠女。
看来，多年练就的演技，就要派上用场了呀。
陆风握着剑柄，剑身朝下地把剑递给了琴笙。可琴笙伸手一接就后悔了，这剑也太重了吧？拿到手里，她就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微信表情包里那个折断的花枝一样，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
不过，她好歹也有小时候的cosplay经验，怎么也能演一演。
琴笙冲着陆风弯起眉眼，上扬唇角，露出一个自认淡定的笑容。然后双手合力握住剑柄，将剑举到空中，左右挥舞着砍了两下。
陆风见她这般，便愣在了当场。他想过她可能基础较差，但却没想到她会这样随便挥剑砍了两下。剑是用来刺的，刀才是用来砍的，这应该是习武之人都知道的吧？
陆风提议：“不如小爷练一下拳脚吧？”
“也好。”
琴笙双手提着剑递还给陆风，还不忘了笑着夸一句：“陆兄这把可真是绝世好剑。”
陆风将剑送回剑鞘，就又站在原地看着琴笙练起了拳。
琴笙觉得练拳有什么难？当年读书的时候练的那套军体拳，她现在还记得。
陆风看着琴笙一会出拳一会踢腿，动作倒是流畅，就是仿若跳舞一般地毫无力量感。也不知道这软绵绵的拳法打在敌人身上，对方会不会觉得有点痒？
琴笙一套拳练完，便自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许久不练，还真是有点累了，连汗都出来了。
她抓着袖子，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然后站在那里等着陆风表扬她。
却听到陆风用商量的语气问她：“不如，我们今日就从马步开始练吧？”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练功里的马步就是数学里的12345，英文里的abcde，反正就是最基础最基础的东西。
“我不能学刚才那套剑法了吗？”
“我觉得小爷还是先从马步开始比较好，腿部有力量了，再学其他的就会容易很多。”
琴笙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她按着那些年看武侠片的记忆，把手臂弯曲夹在身体两侧，腿部用力将身体下沉，如同坐在空板凳上一般。
“两脚分开一些。”陆风说着还蹲下身，帮她挪了挪右脚。之后他又站起身，一手抵着她的腰部，一手向后推她的肩膀。“腰挺直。”
等琴笙的站姿让他满意了，陆风才与她拉开一些距离，自己也扎起了马步。
“陆兄还需要练习马步吗？”
“马步看似简单，是最基础的东西，但却也是最练腿力和耐力的，所以得时常练习。小爷也需得好好练习才行。”
“哦。”琴笙答应着就转回了头。
虽然她答应要好好练习了，但体力却不允许。换算成现代只有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扎马步真的比练拳累多了，琴笙的头上有汗珠渗了出来，夹在身体两侧的胳膊抬得十分吃力，踩在地上的两条腿抖得如同得了帕金森。
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就直接坐到了地上。觉得坐着也不过瘾，她还手脚张开，大字型地躺了下去。
“小爷可还好？”
陆风见琴笙躺下了，连忙过来要将她扶起来。
“没事，就是太累了。”
琴笙说着握上了陆风伸过来的手。
又是那种微凉又柔软的手感，与他昨晚隔着纱幔感受到的一样。
陆风将琴笙从地上拉起来，便连忙放了手。
“不如今日便练到这里，小爷回去若无事，也可以自己多练习些。”
“也好。”琴笙坐在石台上捶腿。“那我明天早上还是这个时间来找你，行吗？”
“好。”
琴笙与陆捕快道别后，又径直去了禾香斋。
今日是芸娘的生辰，每年今日琴小爷都会早起去给芸娘买白糖糕饼做生辰礼。
林掌柜笑着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糕饼盒子。“今日的糕饼我早已给小爷备下了。”
凝翠院是禾香斋的大主顾，林掌柜自然记得芸娘的生辰和喜好。
虽然林掌柜并不能理解芸娘的口味，这白糖糕饼都是买不起好糕饼的平常人家买来待客或是哄孩子用的。有时他店里客人买了其他糕饼，他也会送几块白糖糕饼做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