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了一月有余。
是夜,大雨滂沱。
屋内孩童酣然入睡,下雨天润晴总是睡得特别踏实。
薛紫夜反复挑捻着油灯,光影恍惚,忽明忽暗。小师弟已经将近七八天没来过了,现在是在药王谷吗?还有多少天能够回来?会带什么样的零嘴儿给她?她掰着手指过的日子,朝朝朝暮暮的期待又在日升月落里失望。
豆灯即将熄灭,窗檐忽地起了轻叩之声,浓重的夜色里,薛紫夜眉眼渐展,一路小跑到窗边,到了,却不敢开窗,哪是不敢?少女的不甘或许来的更多,日思夜想的小师弟,她的小师弟啊,虽都是情有可原,也还是满腹的委屈。
“是小师弟吗?”
薛紫夜试探性叫了声,思念伪装着平常言语。
“是我,师姐。”
“……”
是阿辰啊!
“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歇息了呢,小师弟还没回来。”
“哦,大半夜的你干嘛?”
“切,还嫌弃我,饭白送了?我是来告诉你,白谷主已寻到救润晴之法,很快你就可以自由了。”
“真的吗?”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煎熬的日子终于快到了尽头。
“师姐,再熬几天,到时带着鸡腿来接你。”
薛紫夜扑哧笑出了声,倒也合她心意:“好,师姐等你。”
“你快休息,明天再来看你哈。”
“好。”
雨夜再静,孤灯也忽的灭了,薛紫夜浸染在了漆黑夜里,只有一旁酣然入睡地小润晴与之为伴。即使已知小师弟未回,她仍执拗的想等一等,再等一等,只要想着他总会回来,哪怕是这般不见五指地黑夜,亦能在心底开出最艳丽的花。
薛紫夜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中醒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敲门声由轻缓变得急躁,担心急躁的敲门声扰醒了润晴,扶着僵硬疼痛的脖子,踱到门口。
敲门的是杨天雍,而在他身后,是蓝子墨、苏远棠和白与。
薛紫夜看到了救命稻草样,一把就抓住了白与谷主。
“谷主啊,您可来了,听说找到救润晴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