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想请假顺便去送信。
但是泽治跟我科普了一下需要办理的各种手续后,我就顿时想打退堂鼓。
不对啊,我不是愚人众吗?
为什么在稻妻连神里家都出不去?
思考无果的我决定和这个破规矩较劲。
它不让我出去,我就自己溜出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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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黑风高,我找到了稻妻地形图,将脸上的纱布扯下。
讲真的,带着这个真的很不舒服。
然后我就翻墙跑了。
天亮之前…应该能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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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可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差点被雷劈到的我如是想。
更不要说踏鞴砂还有浓重的雷元素,我靠近都感到呼吸不畅。
PM2.5严重超标了吧!
我飞快找到了被绑在木桩上不省人事的可怜深渊法师,为它祈祷后将回信塞进他脖子上的毛茸茸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路上没什么风景可以欣赏,我也无意对着别人的统治结果指指点点,这么想着,我跃下一个山头,然后稳稳当当地踩在一个人的脑袋上。
然后摔倒在地。
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就和一群人对上视线。
这个穿着,这个气势,有点像托马说的野伏众。
“让我试试刀吧!”
“喂喂喂!不要二话不说就砍过来啊!”
我转身逃跑,但是却下意识拔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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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声明,我只是个可怜的半夜游玩的小姑娘。
我不打架好多年了,早就没了那种世俗的想法。
“真的,是他们往我刀上撞的,你看我连元素力都没用,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我努力跟面前的目击者解释。
他好像是被野伏众给缠上了,然后我突然出现,把那群野伏众揍趴下了,所以换言之,我也算帮了他。
想到这,我又有了底气。
“而且我这是为民除害,不像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一看就不像好人。”
面前一直微笑的人歪了歪头,轻轻开口:“可是这位小姐不也是没睡觉吗?”
“这不一样,毕竟我出来是有正事要做的。”
“什么事?”
“送信。”
“……”他点点头,发出了一声不明所以的感叹。
我顿了顿:“你是不是不相信。”
他依旧笑得不怀好意:“怎么会呢,我相信了。”
“那就好,我要回去了,你也别到处转悠了,据说这里很危险。”
“但是我受伤了,救人救到底,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放手不管吧。”
我连忙后退两步:“你要讹我!”
“怎么会呢?”
“你不要以为我眼睛不好使,你手上的伤口再挺一会都要痊愈了吧?”
“诶,原来这位小姐不是盲人啊。”
“…你没事吧?”我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上哪里不对。
原来金色的眼睛看起来会很像盲人吗?
对面的人思考了一下:“那既然这样,小姐要和我一起回去吗?你看我手无寸铁,万一再碰上那些家伙,不会再好运气遇到另一个半夜送信的好心人了吧。”
我觉得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但我还是好心的答应了。
“不知我是否有幸知道小姐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