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孟琼华的交领处还有着一个小暗扣,他摸索了半天都不得法,只能睁眼飞快的解开扣子,半掀开衣领,用衣袖轻轻赶走了那只闯祸了的小蜜蜂,又帮她重新整理好衣服。
蜜蜂飞开之后,孟琼华宛若劫后余生,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怎么的,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委屈来,眼眶都微微泛红了,泫然欲泣的样子。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惊惧之后,她也不想考虑那么多,径直扑进王缙的怀里。
王缙还在拼命维持着镇定子若的样子,便被佳人扑了个满怀,见她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爱怜之意,手也不由得放在了她背后的长发上,轻轻的抚慰了两下。
只是感受着身前不同寻常的柔软,方才情急之下自是无暇顾及,平息后,刚刚手下凝脂般的触感,惊鸿一瞥下饱满的浑圆的,被红色肚兜衬托的愈发白嫩的肌肤,不停的跃于他的眼前。一时间,也忍不住有一丝口干舌燥,忙努力的克制着。
孟琼华在他温柔的怀抱中,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害羞的抬起头来。明明她自己是国公家的嫡女,王缙不过是刚刚中了探花的新科进士,二人身份自有差别。可无端的,王缙就拥有一种稳定人心的能力,仿佛无所不能似的,让她只要在他身边,便能安心下来。
出了这种乌龙之后,孟琼华自然不愿意继续呆在山上。可时辰尚早,又不想去听经,见她兴致缺缺,王缙为了便提议去大光明寺的斋房中休息一下。
大光明寺中的高僧们,自有博学广才,精通书画之人,王缙又与大光明寺众人交往颇深。他带着孟琼华七拐八拐,便走到了一个僻静的斋房中。斋房中空无一人,只正中的长桌上摆了些虽质朴却颇为齐全的画具。
他信手取了张画纸,只简单几笔,山顶的旖旎风光便跃然于纸上。
孟琼华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在阳光下半眯着双眼,看着他凝神认真作画的样子。此时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淡然温和如同仙人。她总忍不住戳他几下,将他拉下凡尘来。
“郎君为什么这么喜欢作画啊?” 她试着打断道。
王缙笔上顿了一顿,“我年幼时,父亲善画,便也逼着我学画。后来生活所迫,所幸于画之一道还有几分天赋,还能靠此为生。”
孟琼华不曾想过是这种答案,听闻心中不由有些难过,正欲安慰他几句,还没说出口。
王缙轻笑着说:“后来画的越来越多,便也渐渐喜欢上了,如今倒是庆幸略有小成了。”
男女二人但凡有了些身体上的接触后,和之前总归是不同的。若搁在上山之前,她可能只会言语上讷讷的安慰两句。可刚刚之后,她莫名的大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