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的羊驼
看着具恋淡然而眼中蕴含怀念的表情,朴中佶突然想起公司刚成立时,布置办公室的情景——具恋对一幅画特别精心,一路亲自照看着,还一再叮嘱工人小心搬运。
那是一幅专为具恋所做的抽像派肖像,即便是不懂艺术的外行,也能依稀感受到画家对于画中人的用心。朴中佶曾问过具恋是谁画的,具恋当时也是露出这样淡然的表情,眼光望向远处,简单地说是一位老朋友。现在看来一定是她那位可望不可及的初恋男友的大作了。
想到这里,朴中佶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似乎想借着这杯酒浇灭心中的妒火。没想到适得其反,一杯酒下去,胸中那一团火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一局终了,朴中佶都不知是如何结束的。后来苏晶雅又跟他聊了些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饭局后半段他坐在一旁,只顾着听具恋和二位男士聊得开心。最后晶雅表示用台里的车送他们回去。而朴中佶则听到自己说:他要送具恋回去,还有公事需要和具恋聊聊。
此刻朴中佶和具恋坐上了回程的计程车。饭店离具恋家有一段不近的路程。起初,俩人坐在车里谁也不作声。
具恋等着朴中佶开口。他不是有工作的事要和自己说吗,怎么一直不吱声?
朴中佶上了车以后,才感觉晚上的酒有点上头。尤其最后具恋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听得朴中佶心中不是滋味,猛灌了几杯,现在头晕得厉害。而具恋的酒量一向不错,今天这点酒不至于让她感到醉意。
朴中佶难受得靠在椅背上,用手支着额头,闭着眼都感觉天旋地转。司机贴心地递给具恋一瓶水:“小姐,你男朋友喝太多了,让他多喝点水吧。"
具恋接过水,谢过司机,拧开瓶盖递给朴中佶。
朴中佶却没有接过水瓶,而是猛地将具恋拿着水瓶的手一把握住。他掌心火热,烫得具恋的手一哆嗦,瓶里的水猛地一漾,洒了他一身。
“朴中佶!你干嘛呢?让你先喝点水。”具恋轻声嗔怪着。
朴中佶睁开眼睛,却没有放开手。他的手掌不算很宽,但足够大,手指修长,能够完整地将具恋的手整个儿包住,握得紧紧地:“这是你第一次没有急着撇清和我的关系。”
具恋一噎,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不由得向一旁转开,口中打趣,想要转移话题:“看来你还不算醉啊。”
终于气氛不那么紧绷了。这么多天,两人在不见忍不住思念,但见了面又尴尬不已的奇怪氛围下,都相当煎熬。此刻这瓶水一接一溢一笑,突然被冲散了大半。
具恋掏出纸巾替朴中佶拭去身上的水,他顺势仰起脖子:“这里。”
果然,他微敞的领口里有大片的水渍,沿着他利落的下颌淌过修长的脖颈,滚落到他锁骨深深的凹陷处,在灯下闪着隐约的光。具恋一点点地用纸巾吸干他身上的水,比常人白2个度的月几月夫几乎和纸巾一样白皙,在吸饱了水而变得透明的纸巾下透出隐隐的粉红。同样被水浸湿而变得透明的衬衫下,隐现出清晰漂亮的月匈月几线条。具恋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她感觉到有双眼睛专注而热烈的盯着她,但她忽然胆怯了,不敢看过去。那目光太过热烈,如同高温的火焰,火苗的舌舌忝舌氐着她,超高的温度烤得她手心里满是薄汗,简直快要将人当场点燃,空气开始变得稀薄……
具恋勉强回神,这是在计程车上,不能让气氛再这样继续暧昧下去,急忙坐回位子:“你快先喝水,不然明天会头疼。”
朴中佶不情愿地抓起水瓶。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今天已经很晚了。”具恋有些慌乱地下了计程车,可朴中佶也紧接着结清了车费,前脚跟后脚地跟了下来。
朴中佶坚持着要把具恋送到电梯口,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像有静电,温度在火花电闪中不断升温,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