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不妥。”白薇想了想，解释道，“头风之症痛苦难耐，常伴有心悸失眠等症状，睡眠不好人自然精神不济，头风也更容易发作，这提神的药物缓解的其实是太后的精神状态，想要治病，还是得对症下药才行。”
“缓解精神状态？”二公主喃喃道，“那是不是说，皇祖母只要精神好些，发作的可能就会小一些呢？”
……
白薇抿了抿唇，这二公主还真是聪慧，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
“理论上是这么个意思。”她斟酌着道，“但这要看情况，若是太后的症状比较严重，频频发作，那这药的功效也是极为有限的，还得从治疗上下功夫。”
这提神丸确实是她提炼了不少好药材制成的，并且还添加了灵泉用以激发药效，想必太后是因为这个才稍有缓解，但病就是病，病根不除怎么缓解都是暂时的。
“不瞒你说，皇祖母患头风之症已经多年了，随着时间流逝，太医开出的方子也愈发见效甚微，发作时痛苦难当。”
二公主满面愁绪，瞄了白薇一眼，试探道，“你不是学医么，可知道什么医治头风的好法子？”
她是亲眼见过白薇的医术的，福利院的那几个人就是她眼瞅着白薇给治好的，如今她那提神丸能缓解皇祖母的症状，而且据她所知白薇是有师父的。
白薇小小年纪就能行医诊脉，那她的师父是不是更厉害些？
白薇心中一凛，“公主太高看臣女了，这头风乃是顽疾，太医院那么多妙手都无计可施，臣女就更不敢妄言了。”
能治吗？她能！
可她不敢揽这个活，要是个寻常妇人也就罢了，哪怕是官家夫人她也敢一试，偏偏这人是太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就算她能有十足的把握治好，可皇宫里的水太深了……她不想踏进来，说她怂也罢怕事也罢，她不想邀这种功，她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她们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在皇家人的圈子里插上一脚做什么。
况且太后怎么可能相信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能治病？
如果二公主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的。
大夫最怕什么病人？
不是什么所谓的疑难杂症，而是怕病人不配合。
在不相信她的情况下，太后可能会配合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