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毛姐看出来我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问着：“你有心事？”
“算是吧，我刚刚见到她了。”
毛姐没有反应过来，问着：“谁啊，让你这么闷闷不乐的？是不听话的吸血鬼么？”
我摇了摇头，稍微有些苦涩的说着：“当然不是，是另外一个，我曾经给你提过的人。”
“那个几百年前，救了你的人？”毛姐这才恍然大悟。
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不会吧。
按照时间，她不是应该早就死了么？
“你没有骗我吧，他怎么会出现？”毛姐再次确认着。
我安静了一下，想着应该怎么组织语言。
可能这个是他心里永远都没有过去的坎，那个人，当时为了自己，做的事情。
“脸一样，声音一样，还有，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就是那个人。”我强调着。
毛姐了解了，我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既然我能确定，那就一定是。
“她怎么了，不会是犯了错误，然后被你的那些后辈……”
她担心，那个人会被其他的吸血鬼当成了猎物。
不然我应该不会这么纠结，看着我的状态，明显是跟那个人之间，有些问题，没有办法跨越。
“她没有变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个样子，有自己的原则。”我解释着。
毛姐稍微放下心来，然后说着：“那你们是在是什么情况下遇到的？”
“知道驱魔师么？他现在的身份，跟我完全对立，对于她来说，我是个应该死的存在，应该被她的长剑钉在十字架上。”我表情有些为难的说着。
“怎么会变成这样……”毛姐有些同情张航了。
这样的局面，即便是换成了自己，也不会很潇洒的面对吧。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开始犯嘀咕了……
这个场景，怎么跟刚刚路西法和刘刚差不多？
是巧合，还是因为在不同的维度空间，我们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被命运选中？
我没有出声，继续看着路西法给我们营造的画面。
这些年，我最为心心念念，又一直心存愧疚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的死对头。
重点是，我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毛姐问着。
我跟她说的，只不过是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人。
当年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她得到的讯息，只有这些而已。
至于中间的过程，还有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跟她说过。
毛姐也明白，我不太想回首过去，也就一直没有问那些乱七八糟的。
现在我竟然重新遇到了那个人了，而且她竟然成了一个驱魔人，这个身份，一定会让我不好受。
我沉默了，当年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已经不重要了。”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毛姐明白，我还是没有做好坦白的准备。
她这个当朋友的，当然也不能逼着我说出那些痛苦的过去，让我再次陷入那样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