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女生哭得眼睛都肿了,像桃子一般的红肿。
覃塘柯有些罪恶感的看着她:“我说张粟泳,你哭那么厉害做什么。”
声音很小,覃塘柯是忍着痛说的。
“我……我以为……”张粟泳吸了吸鼻子。
“你以为什么啊你以为,我又没死,真是的哭那么久,现在末班车都没了。”覃塘柯吃力的翻翻白眼。
“啊……”张粟泳傻愣愣的看着覃塘柯带.血.的脸,又扭头四处看了看巷子里时不时发出的“吱吱”老鼠叫声,吞了吞口水:“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们不可能在这里躺一晚上吧。”
覃塘柯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张粟泳。
谁说要睡在这了。
“只好去附近的宾.馆了,虽然我家就在附近,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让家里人看到,扶我走过去,我腿好疼……”
“哦,好……”张粟泳慢慢的将覃塘柯扶了起来,男生很瘦,一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都不觉得重。
幸好明天是星期六,不然去到学校让黄霖老师看到还不完蛋。
等等……
他刚刚说去哪?
张粟泳双手有些脱力,差点将边上的覃塘柯摔在地上。
她才15岁哎,哪里有身份证?而且……
女生侧头看了看离她很近的男生,他貌似根本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啊?!
想毕张粟泳有些惊恐道:“我我我不去了,我把你送到那里就好,不回家的话我家老母亲会担心的。”
覃塘柯看着扶着她的张粟泳,一双好看的眸子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吗“张勇士”,看看我现在这样万一死在宾馆里怎么办?更何况现在末班车都没了你也回不去了。”
“这个……”他现在这样确实有死在宾馆这种可能哦?而且覃塘柯说得对,没有公交车这里离她家又还那么远,她怎么回去呢。
当然,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也不能怪谁,生活就是这样,每天往往有不可预料的坏事或者好事在等着你,并且你不知道会在每天的什么时候发生。
进到巷子更深处有个还亮着微光的绿色小药店吸引了俩人的注意力。
“前面有个小药店我们先去买点药吧?”
“嗯……”
……
稚气未脱,没心没肺的狼狈男生,娉娉婷婷月色笼纱的夜晚,幽暗爬满青苔的古老南站巷子,以及之前拿着啤酒瓶有些疯狂的那个女生,都深深印在年少的张粟泳脑海里。
以致于多年后张粟泳想起时都会忍不住美化当时的景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