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红旗喃喃着,皱眉,“你真要把我送进去,我也没办法。”
浑身带着尖牙,到无可奈何的麻木,是终于认清楚现实了?老爷子真的有点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应该是个聪明人才对,探究审视的目光定定的放到她身上。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李红旗有些疲倦的揉揉额头,“不过你要是觉得,拿着我的把柄让我坐|牢,你孙子能善罢甘休的话你就那么做吧。”
这么多年来,她要肯轻易让步的话,她就不是李红旗了。
显然老爷子也不是个会让步的人。
那就请便吧。
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想让老爷子知道这些。
……
走廊里的凉风,让李红旗裹了裹外套,晃神的功夫,独属于婴孩特有的哭声钻进耳朵里。
明明只见过数次,那孩子的脸却记得那么清楚。
一块巨石堵在心头的片刻窒息,让李红旗咬了咬牙,目不斜视的走过走廊,哭声却是从楼下大厅传来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让回暖的气温有了丝丝凉意。
大厅暖色的灯光,让抱着哭闹不止孩子的仇雨,像是披了一层暖暖的光。
“宝宝不哭了,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照顾好你,让我们的小一诺生病了。”
“不哭了好不好?”
“怎么办啊,孩子一直哭,也没办法喂药,”焦急的朝走过来的男人求助,仇雨自责的红着眼圈儿。
放下从厨房拿过来的热水,陈子昂按照医嘱把药用热水逐一冲泡好。
他把哭闹不止的孩子抱到怀里,顺势在桌边坐下,被他放到腿上的孩子突然换了一个人抱着,嚎啕的哭声突兀的平息下来,细细小小的打个哭隔。
“你一抱他就不哭,这孩子太没良心了,”仇雨欣慰的嗔怪,急忙走过去拿起冲泡好的药哄着孩子喂。
那么苦的药孩子怎么肯好好喝,撒的哪儿都是,陈子昂就把手垫在他下巴上。
“你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看着那一家三口,改变注意了吗?
公司,名,利,所有的成就她都可以放弃,不是为了朝谁脸上抹一道黑,是想拼了命,也要把他留下。
李红旗的一只手抓着栏杆,抓着的死死。
可浑身都在抖,声音也在抖,“老爷子,让我,让我,去你书房待会儿吧。”
她不能走下去,她怎么能走下去呢,下面没有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