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旗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个没有生命,没有思想,任由人摆布的娃娃,她连这间病房都没有走出去过。
陈子昂他们是怎么做的?
他们任由她这样消沉下去。
郝家旗不止是气愤,更想问问陈子昂这样做是不是真的爱她。
互不相让,一个目光中带着凌厉和逼问,一个则是玩味,甚至是带挑衅。
“我们怎么做,不需要过问你吧?”陈子昂抽出一根烟点上,与郝家旗对视的目光中一点善意都没有。
之前,他们是同学,做过朋友,后来,跟李红旗在一起后,这人就是情敌。因为郝家旗总有办法用一个让人无可奈何的方式,出现在李红旗的生活中。然后让李红旗跟他唱反调。
陈子昂,就是小心眼儿,觉得这人膈应。
“是不需要过问我,但我跟她还是朋友!”
跋扈,这是郝家旗对陈子昂从没变过的认知。
不过说的也对,他确实没那个立场指手画脚。
“我希望她能早日康复,不光是身体。”
望着郝家旗走远的背影儿,陈子昂神情逐渐变冷。
谁都希望李红旗能赶紧回复。
但凭什么他的李红旗就应该是铁造的?
……
住满一个星期回到家,李红旗的身体也恢复了很多。
“姐,这是这个月的报表,你看看,”李安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让她看。这是词料厂的季度报表,受市场影响,最近半年的销售大幅度下滑,李安为这事没少想办法,也没少发愁。
“我怎么听到鹅叫?”李红旗躺在藤椅上,微微眯着眼睛晒太阳,起色比前些日子看起来好了很多,只是依旧精神头儿不足,不是晒太阳,就是呆在房间,在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李安晃了晃没被接走的报表,侧首仔细听了下:“隔壁王婶家抓了鹅苗吧。前几年大哥弄的那个鱼池里面还养着大鹅鸭子啥的。”
嗯了声,李红旗看着虚无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安无奈:“饲料厂在让我经营就要垮了,你不管啊?”
“交给你,就是你的。”
把蒲扇盖在脸上,李红旗摆手让他别打扰自己。
“你这么整天无精打采的,怎么去见卫国?”李安朝那面蒲扇上看,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久久,李红旗都没回应。
“你们替我去吧。”
她想,自己可能需要很多勇气,才足以去见他们。
李安嘟囔:“再不去就没机会了,子昂哥,我姐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准备走了,爸妈的意思是让你跟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