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玄机老人看起来是那么的释然。
他能够波澜不惊的阐述出当年的事，也能在回味之余，感到惋惜。
这一切，让陆凡有些手足无措。
重生前，在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在那个衣不蔽体，“字字珠玑”的年代，陆凡见证了太多的离别与背叛。
但，陆凡从未见过有像玄机老人这样，能够如此释然的人。
陆凡所知的，是在得知了对方的丑陋面容之后，那恶毒到了极致的话，恨不得诅咒对方堕入十八层地狱的仇恨，诸如此类，比比皆是。
以至于，陆凡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玄机老人。
甚至，陆凡有了一种，需要安慰的，应该是自己才对的错觉。
“玄老，实话说，我挺佩服你的。”
陆凡轻叹一声，这般说道。
“哦…不知宗主大人何出此言？”
“如果是我，我是说如果是我经历了这些事，或许，我永远都无法像你一样，如此的释然。”
“害，与其记恨一声，倒不如就此忘去，回首一声，半身风雨半身伤，我已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浑噩余生。”
玄机老人轻笑一声，缓缓起身，继续道：“你呢，宗主，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往事。”
“你不是会推演吗？不如推演一下，我的过往和来生。”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就不会询问您了，宗主。”
玄机老人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做不到，无论我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推演，都看不清您的过去与未来，您的一切，都仿佛被一层大雾所遮挡，我琢磨不清。”
“原来如此，不过，实话说，我的过往，也没什么轰轰烈烈，值得讲述的故事。
如果非要说的话，其实，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哦？不知宗主大人还有这种过去。”
“我从未提起，你自然不知道，只是，我也不愿再提及了。”
陆凡及时的终止的话题，掐起了玄机老人的好奇心。
没办法，就算陆凡说自己被车撞死，然后穿越到这个世界，谁会相信？
连陆凡自己都不敢相信，那记忆中的一切，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只不过是自己的梦？
算了，怎么突然这么伤感？
陆凡摇了摇头，拍了拍玄机老人的肩膀，道：“无论如何，如今你是我天剑宗的弟子，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