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大司农许昌与尚书方乾向来不合,两人的儿子更是因为某日在皇宫外突起冲突导致双方大打出手,虽最终事态平息,但双方从此断绝了往来。故而后来许久思有组酒局这事,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动机。
后来楚枫也将我与他一同查到的事情一一列举,不仅如此,他还找到了那个被害女子的家人,在她家里人的供词下,基本可以断定许久思与此案完全脱离不了关系。
“只是如今,许久思已死,此案很多细节都无法与之对应……”坐在容擎身旁的宪部尚书指出最关键的一点。
“确是如此,”楚彧微微颔首,冷冽的眸光扫过花为砚,声音顿似腊月寒冰般阴冷起来,“若是他不死,只怕能揪出幕后指使也不一定。”
闻他此言,花为砚敏锐地抬眉,四目相对,霎时凶光乍现。
一阵短暂的沉寂之后,容擎皮笑肉不笑地“表扬”了楚彧:“看来楚相在方家公子的案子上也出了不少力……”
楚彧没有回应他,只默默坐会了远处。
话锋一转,容擎又问堂下一众犯人:“事到如今,尔等贪污枉法,通敌卖国之事已证据确凿,尔等可还有话说?”
一时间,众人缄默不语,容擎一拍惊堂木,正欲说话,跪倒在地的花为砚忽然仰头放声大笑:“如今南梁楚彧一手遮天,你们这些王爷大臣又有何话语权,何必弄什么三司会审呢?定不定我的罪,不都在楚相的一念之间吗?”
他一脸邪笑地望着台上诸人,脏乱憔悴的面容上说不出的邪魅娟狂。
楚彧只静坐在那,丝毫没有理他。这种时候,他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效果,重点是看别人会怎么想。
“搬弄口舌,挑拨诸位大臣之间的关系,罪加一等!”容擎面上明显挂不住了,眸中杀气一闪而过,挥了挥手,他示意守卫上前:“将他拖下去,杖打五十,随后等待圣上处置。”
“哈哈哈……”花为砚放声长啸,整个人已完全陷入癫狂状态,被人押解着往外拖时,他还不停挣扎着胡乱言语:“容擎,容煊,你们若不早日除去楚彧这个祸乱朝政的奸臣,南梁必亡,南梁必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