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怕是也没人能护住他了。”
将我拦腰抱起,江临渊在我耳边轻轻点了一下,温柔的话语如清泉般灌入我的心间:
“别怕,我在。”
犹记得上次我坠落山崖,也是他在我耳边说了这句话,这话仿佛有魔力,让沉浸在痛苦煎熬中的我有了一点点生气。
只是后来,我还是没扛住沉沉的睡意,在他柔软的怀抱中又睡了过去。
再然后,亦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睡梦中时而被疼痛折磨醒,醒来眼前一片昏暗,窗边只有一盏忽明忽灭的烛光,没有人……而后又睡去,再醒来又好像回到了相府,面前有一群人影在来回穿梭,满屋子的药味熏得人心里发慌……
如此反反复复,仿佛过了冗长的一个“世纪”,我终于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眼前是熟悉的帐暖,熟悉的桌案,还有窗杦外飘来熟悉的花香……以及眼前那些,熟悉的人。
“将晚,你终于醒了!”站在床边的楚枫看着我,激动得止不住跺脚。
史墨也连忙拿来手帕替我擦拭脸颊,边擦边不停的念叨:“可算是醒了,可算是醒了,担心死我们了。”
“是是是。”楚枫在一旁不停附和,两个人笑得极其开心,可我分明看见,他们眼中带泪,神情里有种别样的忧愁。
混沌的脑海里闪过一阵杂乱的思绪,我才猛地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大人呢?”我脱口问道,我记得花为砚对我严刑逼供,最后强迫我在招供书上画了押,此刻我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那他……
我不敢往后想。
“他无恙。”史墨温声回应我,“他这几日一直在忙宜郡郡守通敌的案卷,可能暂时无方回府看你。”
“花为砚通敌?”我有些懵了,他明明在查许久思的案子,并且已经查到我头上了,怎么突然就……通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