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矢口否认,默默驾着马车往前走,丝丝麻麻的疼痛从伤口传来,我忍着没吭声。
他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喊疼,我也不想再让他失望。
一路颠簸,马车行至宫门前,楚彧才掀开帘子走下马车,斜眼睨了我一眼,他道:“你这个样子进宫,怕是会惊扰到宫人,就在外边等着吧。”
依言看了眼自己……我原本淡红色的素衣经过刚刚一场搏斗,淡红色已然被血渍浸染成了褐色,垂首一闻,腥味刺鼻,若是这幅样子进去,只怕要闹翻天了。
眼见楚彧缓步走进宫门,我才返回马车重新包扎了伤口,好在伤口不深,上点药应该很快能好。
在马车内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地传入耳畔,伴随着内侍洪亮而纤细的声调:“咱家奉旨出宫,宫人一律不准阻拦!”
掀开车窗帘子寻声望去,一个宫中内侍骑着骏马直出宫门,一路往西方疾驰而去。
马虽快,但我还是一眼看到他拽着缰绳的手里握着一道黄色卷轴,那是圣旨独有的颜色!
看来,有事情要发生了。
不足片刻,楚彧也从宫门大道中负手而来,他神情一如既往地沉寂,只是眸子里一片暗淡,藏不住的冷楚和倦怠。
跟随多年,我甚少见他如此。有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冷漠无情的南朝国相也失了神?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