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尧跟虞遥婚后第二年,正是林司羽五年忌辰。
每逢林司羽忌辰,秦骁尧都带着张清恒去城北陵园拜祭,只是张清恒一直守在陵园外不跟他进去,今年也不例外。
秦骁尧把林司羽墓前的杂草清掉,烧上几柱香又在墓前摆下一瓶酒,自己也开了瓶。
“司羽,哥要当爹了。”秦骁尧碰了碰墓前的酒,把今年的喜事告诉林司羽,“你放心,干爹肯定是你,我不让别人抢……”
“你的尸骨……算了,今天不提那些伤心事儿,喝酒喝酒!”秦骁尧猛地灌了一通酒,烈酒入肚让秦骁尧一阵舒畅。
“我有一个很信任的人……那人瞒了我好多东西。”秦骁尧继续开口,“司羽,如果哪天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你会是怎样的心情?”
说着,秦骁尧比划了一番,“你会不会恨他啊?肯定会吧……”大概是酒灌得太猛了,秦骁尧神情有些恍惚。
秦骁尧不敢确定叶纵怀是奉命行事还是擅作主张,甚至不敢想他的师兄在这出闹剧里扮演着什么角色,是幕后主使还是不知情受了牵连的无辜者?
秦骁尧心里多少有些偏向他的师兄,他跟他师兄这些年在‘我方唱罢你登场’的戏码里,难免演出了一段真真切切的师门情谊。
“师兄,你让我怎么办才好……”说罢,秦骁尧又猛灌一通,一瓶酒见底了,“我真心希望那个幕后主使不是你……”
“如果你想折我羽翼直接动手便是,何必何必……”牵连他人?司羽何错之有,难道仅仅因为他少年时与我交好吗?
秦骁尧心里苦闷。
魏鞅身死,他让张清恒吩咐帝京暗棋动一动是为了以防后患,那是一手提携他的人、他最信任的人,他很难做到与之兵戎相见……
被人背叛不可怕,被信任的人背叛,才最诛心,所以秦骁尧宁愿相信那叶纵怀是擅作主张瞒着沈策搞出那些幺蛾子。
来电铃声突然把秦骁尧的思绪扯回,秦骁尧看了看来电人才接起。
“秦,秦先生……您在哪?集团,集团遇上麻烦了!”是久未碰面的聂诗音,语气急切,恨不得立刻让秦骁尧出现。
“出了什么事?”秦骁尧紧蹙眉头,不等聂诗音回答,秦骁尧便匆匆走出城北陵园,“我很快到。”
张清恒见自家长官行色匆匆,还没来得及询问怎么了,秦骁尧一句“去林氏”就扔向他。
‘好不容易安稳了两年,怎么又有人上赶着找死,不嫌累?’张清恒腹诽。
另一边,林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哟,这是搬救兵了啊?”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上前,把聂诗音的手机夺走,“你以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跟老子背后的人抗衡?”
听口音,此人不是燕陵本地人。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又一个仗势欺人的货色。
“得罪了秦先生,你们也别想好过!”被抢了手机的聂诗音怒视那男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