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七十万。”不知是谁将第一件拍品发价格提至最高,其他人面面相觑不再加价。
第一件拍品被拍走后,主持人继续按部就班介绍拍品,按部就班道出起拍价,反复多次。
场内氛围极好,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二层看台上,秦骁尧一手将虞遥揽在怀里,一手轻叩座椅扶手,毫无兴致地看着下方的拍卖。
秦骁尧是为“万里山河图”和“云渊庭”这两件东西而来,也无怪对其他物什提不兴趣。
“这几样东西在帝京不出奇,怪不得长官没有兴趣。”坐在秦骁尧腿上的虞遥弯眉而笑,故意在秦骁尧耳边咬语,“长官,阿虞好看么?”
话毕,虞遥弯眉而笑,风情万种,让人稍不留神便会沉沦。
“好看。”秦骁尧简单点评,稍作停顿又加上一句,“平日里要是打打杀杀……更好看。”
后半句话登时把虞遥惹急了,她冷哼一句,“长官这是嫌弃阿虞脾气火爆不似旁的女子温柔?若真这样,长官便去寻其他温柔的女子吧。”
话音未落,虞遥便作势要推开秦骁尧,秦骁尧哪能如她意,反手将她圈的更紧。
“小东西想去哪?”秦骁尧凑近虞遥耳畔,咬语一句,“别闹。”
虞遥别过脑袋,不作理会。
站一旁的张清恒顿时欲哭无泪,感情他又是来吃狗粮的?欺负他一个单身汉有意思嘛?
“万里山河图,起拍价四十万。”下方,主持人将今晚的压轴拍品之一拿出。
压轴拍品一出便有人加价,加价的还是个富家公子,拍品的价格一下子便被提到了三百万。
期间有人加价,那富家公子大抵一定要得到这件拍品,无论别人怎么加他都一一压过去,这一来一回拍品价格便被提到了一千万的高数。
这下无人再加价,天知道再加下去,那个富家子弟会压到多少,损财害己的事还是不做了。
那富家公子居高临下般扫视了周遭的人,只听他道,“怎么不继续加了?再加下去啊,本少陪你们好好玩。”话里行间,满是讥讽。
秦骁尧看着台下那闹剧一般的场面,眸光一冷,看向张清恒,道,“加价,五千万。”
“明白。”张清恒点头领命,将牌子举起,冲下方喊道,“五千万!”
话音未落,场上一阵喧闹,顿时议论四起,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二层包厢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也有人为秦骁尧他们捏了一把汗。
须知,那个富家公子乃是顾家的四少顾锦衷,仗着身份地位在燕陵嚣张跋扈、欺男霸女,一般人见了他都是转头就走,哪敢与他有交集?
“呵,有种有种!本少再加三千万!”顾锦衷冷笑道,“小子,本少劝你识相点把山河图给本少,否则定让你在燕陵吃不了兜着走!”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再加价,他会动用家族势力让秦骁尧几人在燕陵生存不下去。
“十个亿。”秦骁尧松开虞遥,站起身来,瞥了瞥下方的顾锦衷,语气淡漠。
全然,不将顾锦衷放在眼里。
站在秦骁尧身后的虞遥则是捂嘴偷笑,和她家长官比财……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这话一出,场上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此人竟敢与顾锦衷叫板……是真不想在燕陵混下去了?
有人在嘲笑,有人觉得匪夷所思,也有人是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真是好大的口气,十个亿你能拿出来嘛?”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姑且能够被称为闹剧的场面。
开嗓的是一个小有成就的富商,他似乎是急着在顾锦衷面前表现自己,从而获益。
“小子,在顾少面前这般嚣张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识相点将万里山河图让给顾少,我还能帮你在顾少面前说上两句话。”那富商指着秦骁尧,语气活像是在教训自己的晚辈。
顾锦衷没有搭话,冷眼旁观,有人替他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何乐而不为?
张清恒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这人白的他能描成黑的,黑的他也能够描成白的。见到这样的人,还是在上一次。”
虞遥则是拿出自己别在腰间的枪,轻轻上膛,看向那富商的眼神已经布满杀意。
砰。
一道枪响随之而起,子弹直接打穿了那富商的肩膀,他吃痛地倒在地上捂着被打伤的肩膀shēn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