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秦骁尧点了点头,并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什么大小姐?你还是和从前那般唤我若兰吧。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名唤温若兰的年轻女人眸光骤亮,掩嘴浅笑道。
说到这,温若兰心下一阵悸动,许是这么多年了,又见到了昔日的好友同窗,故而觉得缘分是个好东西?
“这十二年,你过得还好嘛?从军是不是辛苦?”没等秦骁尧接话,温若兰继续道。
“还算不错。”秦骁尧简单回答,“为国为民,死而无憾。”
他从17岁高考结束后就离开了第二故乡燕陵,远赴南境应征入伍。
头一年他还能便捷地与外界联系,不过也只能与家人联系。
第二年他基本上是在进行秘密特训,特训之后也能短暂与外界联系。
第三年开始他是处于半个与世隔绝状态,却也能和外界稍稍联系,只是机会甚少。
第四年他由南境调转北境任职,之后的几年彻底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毕竟北境的古战场与狼儿湾常年生战,哪有空闲与外界联系?
哪怕是想,也不能联系,如今整好是十二年了。
一别十多年,时过境迁,秦骁尧满身荣耀而回,却也物是人非了。
他在北境述职期间,林司羽多番来信,他收到了却不能回复也不能在林家出事后第一时间赶回去相助,这是他的心病。
“你知道吗?今天可以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你,我好高兴。骁尧,你坐我身边吧。”温若兰耳根微红,小声邀请。
话音刚落,周围的同学立马起哄,温若兰倒是大方,偷偷地瞧了瞧秦骁尧。
“如果司羽也在就好了,你和他的关系最好,他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也会高兴坏的。”温若兰无心的一番感慨让热闹的氛围骤然冷寂,这种感觉如坠冰窖。
“若兰,林司羽那个窝囊废的名字在大庭广众下你还是别随意提了,以免惹祸上身。”坐在温若兰对面一个穿着打扮的极好的男子沉吟。
“李元哲,司羽他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同窗学友,你怎么……”温若兰微蹙眉,略显不悦,只是她话还未说完,又被李元哲生生打断。
“他的确是我们的同学,可他也是燕陵的禁忌。孙倾岚、孙大小姐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谁在公开场合提起他,那不是和孙家作对?若兰,你不能因为一时糊涂连累所有人。”
这位名唤李元哲的男子义正言辞,他现在是这些同窗里过得最好的一个,也算半个成功人士,在这里面最有话语权。
他这话一出,其他来赴宴的同窗也就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找麻烦,甚至还有人给温若兰使眼色让她别多说。
“司羽是我们的同窗,你这么着急忙慌地贬低司羽是为了什么?”秦骁尧似笑非笑地望向李元哲,问。
“孙大小姐她不喜欢林司羽,也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我有必要提醒身边每个人,谨言慎行。”李元哲一副义正言辞的态度,他这样做似乎情有可原,在座的必须感激他。
“孙倾岚不喜欢,你就上赶着去贬低?你莫不是急着要给她当条好狗?还是说你已经是她身边的一条好狗了,嗯?”秦骁尧语气不温不愠,问道。
“秦骁尧,你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没错,林司羽就是草包窝囊废。幸亏他死得早,不然活在世上也……”李元哲的说辞那叫一个慷慨淋漓。
他甚至觉得林司羽本来就是该死之人,不死也是浪费空气。
适时,宴客会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打扮华丽的少妇进场。
正主来了!
李元哲这边的动静不小,孙倾岚入场后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她带着满腔疑惑信步而来,望着秦骁尧,淡淡开口,“阁下的面相让我好生眼熟,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我们是不是见过?”
“孙小姐,他是林司羽那个废物的挚交好友,秦骁尧。”李元哲瞧见孙倾岚果断地站起来,向她解释。
他似乎是想在孙倾岚面前落个好印象,隐隐要投入孙倾岚麾下,好为自己的前程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