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出现些许烦闷。
一闪而过之后宣布:“罢了,既然此事无从查起,双方都没有证据,那就先这样吧…”
“欸,大伯,你如此可不行啊,我明明受了伤,又没有犯错,我要求惩罚古月仙,以儆效尤。”古常春说道。
“常春,你也没有证据…”古安堂还想再说。
“大哥,此事既然都无证据,那可以不算这个账,但我儿的伤势如此明显,现场又只有月仙和他在,鞭子又怎会抽打在自己脸上,所以月仙必然动了手,你如今解释不清,那便要让月仙还回来以示公正!”古肃镜说道。
这明显是偏袒自己儿子的,随后他一摆手:“大家说对不对啊?”
如今古月仙得罪老太爷是人尽皆知,这问题众人是否支持可想而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古肃镜见状,一摆手:“少数服从多数,常春啊,鞭子拿起来,抽回来吧。”
古常春见状眉飞色舞,顿时拿起鞭子,直接从古安堂身边走过,举起之后重重抽打在古月仙的身上。
尽管古月仙没有叫出声来,但此刻男人却是咬紧牙关闭上双目,那呼啸而过的鞭子落在身体上的声音就足够震撼他这个做父亲的人的内心了,那股无处宣泄的怒火,如果不发泄出来,早晚会燃烧他自己。
可始终都有一盆冷水压在他脑袋上,让他无法当着众人的面做出选择。
直到古常春满头汗水丢下自己手中的鞭子,一行人呼来喝去的离开祠堂,古安堂才立刻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女儿面前。
“闺女…”
看着背部血肉模糊的古月仙,古安堂这一米九的汉子,此刻也是忍不住落泪。
“爹…我没、没事。”古月仙躺在父亲的怀里安慰着父亲,只是片刻之后,却也是忍不住抽泣:“爹、爹…女儿、女儿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为什么…”
“是爹没用,是爹没用…”
…
城中。
叶秋眼中杀气按捺。
鬼医带他暂且在城中找了个住处,一处僻静的小院,是鬼医这么多年在这古家堡置办的住处,门上还挂着牌子,一颗葫芦提溜在一旁。
“为师以前在此处为城中百姓看些疑难杂症。”鬼医说道:“你在此处先住下,我去堡主那里,看看能不能给你弄到腰牌,免得再出去之后进不来。”
“师傅…”叶秋叫住鬼医:“小表姐她…”
“哎,应该没事。”鬼医劝慰:“小姐毕竟是老爷的亲女儿,也是独女,老爷不会为难她的,那些家丁也不会暴露咱们的位置,毕竟老爷派过去的都是他的亲信,不会露咱们的底。”
“…那个古常春,到底怎么回事?”叶秋又问。
“古常春是老爷的兄弟,也就是二姥爷古肃镜的儿子,早年间想与小姐谈婚论嫁,追了些时日,不过小姐看他不上,便好言相拒,只是没想到此人心胸竟是如此狭隘,竟会以此报私仇。”鬼医说道。
“谈婚论嫁?小表姐和他…也算是三代血亲了吧?”叶秋问道:“这怎么谈婚论嫁?”
“哎,你有所不知,这福地洞天的八大家族,除了风家以外,都是用的老传统,再加上修真者的身份,谈婚论嫁本就没那么多讲究,反正也多数生不出孩子来…”鬼医说道:“而且,这里多数人的年龄早已混淆,像是千岁老魔与十五六岁的孩子相识相爱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