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似乎董美珠也曾问过。
董美珠问他的时候，他是不愿意花时间去想的。
可对着老夫人不一样。
现在是奶奶在问他，于是，荆容彦很认真想了想。
到最后，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也许，是先入为主。”
“你爱乔芷然吗？”
“不爱。”以他的人生历练，根本不懂爱是个什么东西，也不需要明白。
“大宝贝，你是先入为主认定了乔芷然，因为和她在一起过，现在对着安然，就本能地抗拒，是不是？”
老夫人对自己的孙子，至少是有一定了解的。
她的大孙子不是个滥情的人，甚至，他也许比女人还要纯情。
其实这么多年，孙子就没有和哪个女人亲近过。
她甚至怀疑，乔芷然是他第一个女人。
“你只是想要那种，一生只要一人的感觉，可对象，未必真的就是你喜欢的那个。”
“我不排斥乔芷然。”
老夫人心头一凉。
这么说，孙子排斥乔安然。
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但，乔芷然已经死了，继续缅怀过去，有什么意思？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只手，越来越凉。
“奶奶，今天风大，我送你进去。”荆容彦还是强硬将她扶起来。
老夫人看着他，欲言又止。
“走吧。”他心疼奶奶，但是这个话题，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
所以，索性装着没看到她的神色。
快要走进大厅的时候，老夫人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不管怎么样，不要欺负安然，尤其，不要和别的女人一起欺负她，算奶奶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