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宴会里,此刻他眼中仿佛只有她一人。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不用。”去个厕所有什么好陪的。
秦昱老妈子似的不放心交代,“找不到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秦昱对顾简独一无二的偏爱,让傅岁岁吃醋吃的嘴里布满酸意。
那个高高在上如神祇的男人,有天喜欢起人来,竟是这般温情。
傅岁岁心情跌落谷底,眼眶红红的,“昱哥哥,牧哥哥,我先离开一下。”
等傅岁岁跑开,司牧推开女伴,收起了纨绔,嫌少的认真道:“好歹岁岁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别伤害到她。”
“前提她不伤害顾简。”顾简一走,秦昱也就不装了。
“放心吧,她不会。”司牧打包票。
他了解傅岁岁,尽管无理取闹了些,可心思不坏。
快到厕所门口时,背后传来的女声叫停了顾简。
“顾简,你站住!”
转过头,果然是傅岁岁。
给她腾了空间,怎么又追她到厕所?
傅岁岁叉着腰,挺着胸,气势汹汹道:“我有话和你说!”
顾简拧眉,没多少耐心的等着她下文。
“昱哥哥是我的,你别想和我抢!”傅岁岁义正严词地强调:“你和他只是商业联姻而已,迟早会离婚的!”
虽然一副放狠话的表情,但脸上却还带着稚气未脱的天真,听起来满满的违和。
顾简面色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似笑非笑的挑眉,“你喜欢的话,随意抢。”
这无关紧要的语气让傅岁岁怔忡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想追问时,顾简已经进了厕所,“喂,我话还没说完。”
换作其他人,不是该和她争论起来了吗?
难道说,她不喜欢昱哥哥?
思及此,傅岁岁眉眼肉眼可见的欣喜。
解决完,顾简摁下冲水按钮,就准备推门出去。
几道女声在隔间外响起:“你妹妹怎么敢嫁给秦二爷啊!听说他有精神病、暴虐症啊!”
“是啊!万一发起病来,指不定会被打的半死不残。”
“哎,你们说,那些女的消失,会不会和是二爷.......”最后两个字女人没说出来,但大家心知肚明。
“我妹妹应该不会怕,以前她在家的时候,我和我妈都不是她对手。”顾唯一答话,“要不是她,我弟弟也不会胎死腹中。”
“我滴天,这么恶毒。”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附和着,丝毫不顾忌厕所里有没有旁人。
正当顾唯一想要继续讲下去时,隔间的门砰的一声打开,把几人吓了一大跳。
可她们看清楚出来的人是谁时,脸上的表情都裹着尬色。
顾简平静地穿过一群僵立的人,跟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拧开水龙头清洗着手指,像是没听到方才那些话。
待擦干手上的水珠,她缓缓抬眼向几个富家小姐看去,唇角挂着淡淡的浅笑,双眸却阴沉沉的,带着毁天灭绝的锋芒。
“想死的话,就继续说。”
顾唯一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她毫不怀疑这疯子会说到做到。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其中一个名媛不甘示弱道,但轻微颤抖的肩膀已然出卖了她。
顾简轻笑,逼近她,“试试看我敢不敢?”
名媛被她冷厉的煞气吓的花颜失色。
余下的更加不敢了。
“既然都不想死,以后可千万别让我听到你们说秦昱的一个不是,听清楚了吗?”
话落,她扫了眼顾唯一。
顾唯一无端不寒而栗。
“是!”几个异口同声答应。
自顾简去卫生间,秦昱的视线就没从那个方向移开过。
妥妥的望夫石。
司牧和秦一不忍直视。
直到看见顾简的身影,秦昱紧绷的脸才缓和,“夫人,没事吧?”
他刚刚看到顾唯一和几个女人一起去洗手间了。
顾简摇头。
“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就不来了。”秦昱眉心蹙紧。
“没事!”她去了个厕所回来,怎么感觉这男人怪怪的。
秦昱语气加重,不虞道:“我有事。”
顾简自他全身扫下,也没看出他哪里有事,“嗯?”
“你是我名门正娶的夫人,谁也不能委屈了你,包括我!”
闻言,顾简愣怔,眼底有陌生的情感浮现。
她轻描淡写的笑了声,音调拽到了十万八千里:“谁能委屈我,怕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