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赫南说了半天，说完之后，半天没听到文国强的话，再看文柏熙，还笑着和南仰星说话，一点也不将这件事放在眼里。
看文柏熙这样，他心中对文柏熙更加不满。
继续开口，“他还将佟茜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让佟茜和那些神经病待在一起，佟茜虽然不是他的生母，但是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他怎么能做的出来这些事！”
他越想越愤怒，越愤怒就越是厌恶文柏熙。
文国强坐在旁边，听着文赫南毫不留情的，甚至言辞犀利的指责。
再看文赫南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及坐在文赫南旁边，低着头貌似十分害怕可怜的文哲瀚。
侧过头，看向旁边的文柏熙，却发现他还是那么一副淡淡的样子。
文国强心里突然叹了一口气，他从文柏熙身上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文赫南，“说完了吗？”
语气平淡，里面还带着一丝疲惫。
文赫南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他并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文国强又看向文哲瀚，“哲瀚，凡事有因才有果，柏熙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刚才已经说了，那么现在，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一下你对柏熙做的事情吧！”
文哲瀚心中一惊，虽然早就已经知道文国强的偏心，但是现在，再次见识到，他还是心生怨恨。
身体缩了缩，他抬头，怯怯地看了一眼文柏熙，然后红着眼睛小声开口，“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不懂事，做了那么多伤害三哥的事情，现在我这样，都是咎由自取，是我应得的教训。”
文国强看着他，“忏悔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先说一下你对柏熙做过的事情吧！”
文哲瀚低头，紧咬牙关，没有回答，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旁边，文赫南看他这样，心疼怀了，他抬头看向文国强，没忍住开口，“爸，哲瀚已经这样了，您就别逼他了。”
他话音刚落下，文国强突然抬头看向他。
视线冰冷，里面夹杂着一丝让文赫南害怕的冷漠。
“爸……”他低声开口唤他。
“闭嘴！”文国强怒斥，“你还知道我是你爸，我以为你心里已经没我这个爸了呢！”
文赫南赶紧摇头，“怎么会呢。”
冷哼一声，文国强从文赫南身上移开视线，看向一旁的文哲瀚。
“这里这么多人，你也不用这么害怕，赫南既然带你过来，说要为你讨公道，那我们就把所有事情都摊开，好好说一说，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我绝不偏袒，但是，如果让我知道，有人故意在颠倒是非黑白，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爷爷……”文哲瀚小声开口。
文国强皱眉，对他这副样子显然不满。
文赫南虽然心疼，但是有了文国强刚才的警告，他也不敢再开口。
文国强又看向从刚开始就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文柏熙，“柏熙，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文柏熙抬眸，视线扫过怒视着他的文赫南，又瞥了一眼文赫南旁边看似瑟瑟发抖的文哲瀚，唇角笑容讥讽，“我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无论事实究竟如何，大家总是更容易同情弱者。”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说话了。
文赫南坐在旁边，老脸微红。
文哲瀚也发现了，握在一起的双手用力，指甲深深镶进了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