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丈夫老钟在轧钢厂上班,来到现场时他的眼睛红红的,始终一言不发。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有问题。
“轧钢厂工人要什么样的锤子没有?而且他还长得满脸横肉,看人的目光那么凶,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我把意见跟于队说了,他未置可否。
于队和老钟聊了几句,就让他先回去了。
第二天,老刘留在队里解剖尸体,翟营路和徐耀亮去了纺织厂,我和于队去轧钢厂围绕老钟展开调查。
据厂长介绍,老钟是个工作认真负责的人,年年都是先进生产者,就是不大爱说话。
按照于队的要求,厂长叫来了和老钟一个班组的两个工人,俩人都反映说,老钟这人挺好的,虽说跟媳妇关系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动手杀人。
“他和媳妇关系不好?”于队问道。
“嗯,老钟倒是没说,但是他的衣服总是皱皱巴巴的。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从穿衣打扮就看出来了,媳妇肯定对他不好。”
“有一回老钟脸上有几道血口子,我问他是不是让媳妇挠的,他说刮脸刮破了。挠破的跟刮破的能一样么?”
会不会是俩人在吵闹、撕扯中男人翻了脸,一怒之下杀了女人?我暗自思忖,却没说出口。
我和于队回到局里时,翟营路说他们在纺织厂摸到了重要线索:死者和厂供销科长关系非同一般,俩人半明半暗地相好有几年了。
听完汇报,于队霍地站起身,说:“把这俩人都给我带到局里来。”
姓肖的供销科长白净面皮,中等个子,有点虚胖,一进门就点头哈腰的。
“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翟营路没好气地对他说。
老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频频点着头说:“习惯了,习惯了。”
“知道为啥让你来么?”
“知道,知道,小潘不是让人害了么。”
“那你就说说你和她之间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