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朱元璋离开,朱槫这才长处一口气,几乎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这算什么事啊!怎么就藩就变成了当差了?”
朱槫自己嘟囔一句,心中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另一边,朱元璋才离开齐王府,便匆匆返回皇宫。
一个时辰后,大善殿。
朱元璋站在殿前,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急切,却仍在强行隐忍。
就在朱元璋快忍不下去时,殿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
“陛下,已经确定了!”
只是片刻,毛骧便赶了进来,一面行礼,一面回答。
朱元璋瞳孔一缩,冷声问道:“标……太子的身子如何?”
毛骧脸色难看,将头压得老低,一双眼睛中竟是惶恐。
“经多名太医会诊,殿下的身子的确出了问题,只是眼下还无症状,故而即便是太子自己,也不知情。”
朱元璋闻言,一把扯住毛骧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太医们,可曾说过,太子究竟是什么病,可否治愈?”
毛骧联袂答道:“太子劳累过度,经年日久,既有沉疴,又过疲累,已然是气血亏虚。
太医说,若是殿下能好生休养,加以汤药膳食调理,倒是可以恢复;只是耗费时间——”
不等毛骧将太医们掉书袋子的话说完,朱元璋便大手一挥,朝着一侧内侍太监下令。
“传咱的口谕,太子经年劳苦,功在社稷;然为父者,岂有不疼惜子嗣者?
自今日起,暂缓东宫监国之责,一应事务,由东宫属官会同中书省先行接手。
太子便在东宫之内,好生休养调息,任何人不得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