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的东西来自什么地方,但我却不傻。
这些账册太像了,而且锦衣卫若是查不到,便说明这东西绝对是极不起眼的。
放眼各处,不起眼的东西很多,可和这账册扯得上的,却只有账本一类,本就该用来记叙的东西。”
听完朱榑的猜测,涂节一改之前的拘谨,突然拍着巴掌,大笑出声。
“看来,胡惟庸输给殿下,倒也不算冤枉。”
随后,涂节将目光移向皇宫方向,而后继续说道:“陛下当真生了个好儿子。
我本以为,您还得费些周折才猜得到,甚至已经准备好,再增加些筹码了。”
听到涂节的这番话,朱榑竟也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他伸手指了指涂节,道:“这可不是拍马屁的时候,既然我已经猜出来了,那么你的价值,也就变得更低了。
我相信,你带来的绝对不是全部,还有什么,不妨说出来,我也好给你估价。”
在朱榑看来,涂节这等狡诈之人,绝对不可能一次性将筹码全部亮出来,所以这话,乃是试探。
涂节此前已经见识过朱榑的厉害,如今又被朱榑识破了真相,瞬间便如泄了气的皮球,变得委顿、黯然。
他冲朱榑一拱手,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东西,可不仅仅是我一人手中有。
我带来的,也只是副本,这原册等物,我其实也不知道,如今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居然只是副本,朱榑也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这空印案的确只是群体性的事件,即便真的有人贪腐,却也不至于牵连到其余官员。
也正因这个想法,朱榑才不愿意去进一步的查验和追责。
可如今,随着事情的变化,朱榑也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以及史书中的记录。
一时间,朱榑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他的沉默,被涂节看在眼里,此刻却是会错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