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砚,谢谢。”
齐州眼看着场面就要开始朝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急忙打起了圆场。
“那个两位老师啊,我们可以先找找光源吗?我怕黑。”
在所有人都进入新的空间后,连接上一个房间的暗门就被机关控制给关闭了。
当下除了那只会发光的兔子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再加上莫名尴尬的氛围,别提有多诡异古怪了。
“是啊是啊,大家一起找找灯的开关,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也太难受了!”唐时同样打着找光的借口努力缓和气氛。
白应虽然今天话少,但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出声。
“莫教授,既定的时间完成既定的任务,我想您应该有分寸。”
吴月心底没想好究竟该站队谁,就没有参与发言,只是埋头寻找着机关。
即便是被多数人针对,莫洗依旧神色如常,保持着他那千年不变的风度。
他这人,就是这样。
“为什么非要去找什么光呢,一旦我们可以在黑暗中如履平地,那么光明就与黑暗一般无二。”
这句话,莫洗是专程讲给沉砚听的。
专家不愧是专家,就连不愿意找机关的理由都可以一本正经到上升到深奥的阶层。
齐州没忍住就接了句:“那个莫教授啊,不是我才疏学浅,关键是我实在是没有把黑暗转化为光明来对待的思想觉悟啊。”
除非眼睛它能自己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整个世界。
是个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是在扯淡!
齐州多少还是顾及莫洗莫大教授的颜面的,就连那回答问题的语句都尽可能的搜刮了肚子里全部的墨水。
再看看沉砚这边,连搭理哼个音儿都吝啬的不得了。
“小小,我们放下过去,重新认识,好吗?”
莫洗借着节目再次说出了心中所想,凭他对小小的理解,她一定会客气的答应。
沉砚于黑暗中凝神静气,嘴角冰冷的上扬。
“和心理师博弈,将没有秘密可言。即便一段情感当中需要坦诚相待,但是过于越界的人,我只能理解为打扰。”
他们之间,与其纠结什么回不回的去,不如说一开始的相逢就是错误的源头。
“莫教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全空间,但凡这个空间被侵略,个人就会产生抵触。”
“生活向来都不缺少重新开始,只在于你是否真的能够做到重新开始。”
无论是谁,在成为其他人替代品的那一秒,她就丧失了自己原本的意义。
如果现在灯光大亮,就可以发现莫洗那张从容的面孔已经完全剥落脱离,露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正死死地盯着沉砚,那眼神简直是要在沉砚的身上盯出个洞来。
黑暗无疑是最好的掩饰,躲在黑暗当中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将真实的自己偶尔释放出来,稍作活动。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小小你在心理学方面是有天赋的。”莫洗顾左右而言他道。
沉砚深知她想继续的话题一定会被阻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对于身处黑暗的人来讲,存在,即为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