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砚的及时解说拯救了白应的胡思乱想。
“哦,好。——等等,我们是去那个鬼宅!”
沉砚不太想开口的“嗯”了声,白应保持配合没再多言。
“到了。”
沉砚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和那天故意做旧的阴森鬼宅不同,眼前的宅子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新到与她记忆中的宅子丝毫不差。
“这真的是同一处宅子?”
“沉砚你能不当着我的面破坏人家锁吗?”
好歹他也是……
好吧,暂且不是。
“机关锁!”
白应接过沉砚丢来的锁看了眼后才发现原来沉砚是在开锁而不是撬锁。
“你对这儿这么熟悉,该不会是你家吧?”除此之外,白应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了。
毕竟,沉砚此时此刻的确俨然一副主人家的阵势。
“戏台上那具尸骨没了,地上的枯枝落叶没了,窗户、角落的蜘蛛网也都没了。”
“这么大的清理工程,光想想就累人。”
沉砚绕路到了画室,推开门的刹那,屋内四处悬挂摆放的画卷随着风开始舞动,何其震撼。
白应反正是看呆了。
那两嘉宾真的没往夸张了说。
“真的是他……”沉砚默默呢喃。
白应只捕捉到了一个“他”。
“他”是谁?
古色古香的室内,一个老式录音机突兀地摆放桌案上。
沉砚按下了按键,老式录音机先是一阵卡带,大概一分钟后传出了吐字清晰的语句。
“我想过你很快就会回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每一幅画都是我心之所至,我想,总有一天我能有机会为你画一幅清晰的画像。”
“欢迎体验全新的生活,欢迎——回家。”
随着播放内容的终止,那台老式录音机伴随着响亮的喀嚓声成功寿终正寝。
“不小心手滑。”
白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沉砚周遭的戾气很重,很吓人。
“如你所见,这里的主人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
沉砚转向书架若有若无的翻看。
“你不清楚他是谁?”白应问道。
沉砚幽幽答:“如果我清楚他的真面目,那这些画卷就不会都是无面了。”
“有点冷了,你身上有打火机么。”
“有。”
随着小火苗的出现,一幅画被吞噬殆尽。
沉砚面无表情的盯着愈演愈烈的火光,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好似完全忘记了还有白应的存在。
白应这才明白沉砚所谓的取暖方式是烧画。
还是有安全意识的,知道点着之后丢进白瓷盘里而不是地上。
只是,说好了取暖,为什么白应发觉屋子里的气压越来越低了?
就好像被点燃的不是炙热的火,而是刺骨的冰。
等等,沉砚的眼睛……怎么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