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调查金鱼是因为一桩尘封已久的案件,而金鱼是整个案件当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白应恍惚地说出了他的顾虑。
他原本以为沉砚最起码都会问一嘴,结果愣是没有得到任何形式的回应。
抬头一看,得,正专心致志地和小蛋糕作斗争呢。
合着他说的话就根本没任何含金量呗。
“我在跟你说呢,能大方地回赠点反应吗?”白应克制着情绪,保持着良好的职业操守心平气和地再次说道。
沉砚这次有了反应,“你在和我说话呢?我还以为你自言自语了。”
白应,已经深处崩溃的边缘了。
“你们调查那方面的事情应该属于机密类,不能随意泄露给外人吧。”
白应点了点头。
“所以白队,别拖我下水。”沉砚满足的吃完了小蛋糕。
白应:……
“我能说出来的肯定都是不用保密的。”白应迫不得已开始了解释,他真怕这位再语出惊人。
沉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道:“没有保密性质的内容,那不就是废话么。”
白应再次沉默,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沉砚的脑回路也那么的不正常!
“既然不被保密,自然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都人尽皆知了,想要混淆视听自然就很容易咯。”
沉砚又不傻,当然知道白应找她有什么意图。
不就是向她打听金鱼的事情么。
白应从来没想过这一点,又或者说,他们的调查方向根本没往这方面扩展。
“你们内部应该有当初定义下‘金鱼’的画像吧,所以在你见到真正的金鱼相貌时才会那么震惊。”
沉砚越说越多,句句直击白应的心灵。
他就像是透明的一样,被她完完全全给戳中了心事。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白应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而且是在明知沉砚不会回答他的前提下。
“我回答了你就信么?”这次,沉砚留下了反问的一句话。
白应脱口而出:“我信。”
“那,我说我经历过呢?”沉砚不含任何感情地道。
白应不假思索道:“怎么可能啊,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你的人生一直生活在聚光灯下,根本不可能和那些人有任何关联好吧。”
沉砚耸了耸肩,低头自嘲一笑。“我有个朋友……经历过。”
白应瞪大了眼睛,“什么!”“那你朋友他……现在?”
沉砚面无表情地阐述出了“死亡”二字。
“抱歉,我没有要掀你伤疤的意思。”白应连忙致歉。
沉砚挥了挥手,道:“没事,总之都过去了。”
“那你就不想还他一份正义吗?”白应又道。
“想啊,怎么不想呢。”沉砚坚定的开口,“我想让漱金从此堙灭于世间。”
“可是我也知道,想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蜉蝣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注定难以撼动大树。
她也是一样。
“白队,我也想寄希望于你们。可是你扪心自问,就你们目前的消息来源,做的到么。”
面对敌人的狡猾被迷惑到信息真伪出现问题,这究竟应该怪罪于谁?
白应不知道。
他第一次产生了质疑。
因为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质疑他们的整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