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是好心,可是陈沅沅根本没有心情去睡觉。
倒是齐州最先回去了,唐时在看了好几个小时的视频后终于支撑不住也回房间里了。
沉砚的眼皮走都打架了好几轮了,要不是看在陈沅沅的面子上她早就在梦里了。
陈沅沅这位小朋友别看平时没心没肺的模样,实际上尤其重情。所以,对待这样的倔脾气小朋友就得采取特殊的手段。
“沉砚你!”白应惊呼着,差点跟沉砚动手。
沉砚摊了摊手,“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让她去睡觉么?”
白应没有,只能闭嘴将陈沅沅抱回了房间。
沈予在沉砚地耳畔低声说道:“幸好我平时够乖,不然估计后颈已经没了。”
“怎么,沈总也想体验体验?”
她又不是随随便便就动手的人,法制社会,非必要关头都是靠文明来解决问题的。
“砚砚担心那些人的安危吗?”沈予莫名其妙的问道。
“沈总想听真话还是?”沉砚也不避讳,毕竟这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
“真话。”
沉砚叹了口气,那目光落在了天边的月亮上。
阴晴圆缺,都不是受人控制的。
“其实我是个挺冷漠的人,我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今晚发生的事情说荒谬也荒谬,说是设计发生的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不论是那种情况,不论有没有其他外力的加入,总之,我们这群人都在被另外一群人牵着鼻子走。”
沉砚换了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是精心设计好的,那就不会发生什么人命大案。除非有一方不受控制了,或者说双方撕破了脸,产生了强烈得到利益冲突。”
就好比那个人,他的世界里只有算计。
可惜他就算算计的再精明,终究也算计不回那个已经死去了很多年的人。
无端执着于根本无法挽回的过去,偏执且病态。
简直就是个疯子。
这样的疯子和‘漱金’那个组织简直就是完美的天作之合。
然而,他们之间却是没有任何的联系。
有时候沉砚都在想她是不是被他给骗了,毕竟,在那人的世界里她只是一枚棋子。
“不瞒砚砚说,他们的死活我更不在乎。”
沈予之所以留下来帮忙完全是因为沉砚。
“沈总是在告诉我,你比我还要更加冷血么?”沉砚歪头。
沈予笑道:“不,我是在告诉砚砚,我们是天作之合。”
沉砚跟着他一起笑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
“所以沉小姐今晚是不打算睡了吗?”
沉砚这才发现她竟然一时间睡意全无,果然,晚上就不能想太多。思绪纷纷不利于睡眠啊!
“不,我要保证睡眠。”
“要不我给砚砚唱一首催眠曲?”
沉砚静静的闭眼享受,沈予唱歌挺好听的,果然是全能型男友,可遇而不可求呢。
“沈予,你究竟有什么是不会的?”
“只要砚砚想的,我都会去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