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芊芊猝不及防下，被喷了一脸血。
她目光呆滞，直愣愣的盯着姜清随，脸当即皱的跟个包子似得。
不至于不至于吧？
她不就悄悄占了点姜清随的便宜吗？
姜清随至于气得吐血吗？
姜清随叫唐芊芊搀至一旁的板凳上坐下，察觉到唐氏那十分古怪的打量，生生被气得再呕出一口血。
殷红到刺目的血从他指缝间缓流而下。
唐芊芊叫那抹鲜红吓得一哆嗦，瞬间就收走了搀扶着姜清随的双手，探手表明自己的无辜。
“我、我可没再占你便宜。”
姜清随失力，头重脚轻下差点从板凳上歪坐在地。
好在身后就是桌子，他背脊重重往上一靠，喉间溢出一声低哼。
可算是勉强稳住了身形。
唐芊芊站在离他半步之遥的地上，观姜清随的神色，总算是后知后觉中察觉了有些不对劲。
毕竟姜清随裸露出来的肌肤染上了不正常的绯红，充血的双眸痛苦的眯缝成一条线。
“你这是？”
唐芊芊话未说完，便被突然窜进来的姜家兄妹给打断了。
“爹？！”姜苏今天太过疲倦，只略作冲洗了下，埋头就睡了。
要不是叫姜成给叫醒了，只怕姜清随房里的这点动静还闹不醒她。
“你没事吧？”
姜苏慌张不已的扑到姜清随的脚边，被他指缝间显露的鲜红刺伤了双眼。
姜苏再扫见一旁塌陷下去的床板，瞪着唐芊芊，仿若是恨不得生撕了她。
“你这个毒妇！到底对我爹干了什么？”
对上姜苏防贼般的目光。
唐芊芊还未张嘴，便见姜清随好似彻底坚持不下去了，身形摇晃一下，直接歪倒在了桌上。
芭比Q了，这是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爹？！！”姜苏尖叫一声。
唐芊芊当机立断，上前几步便将姜清随拦腰抱起，直往外冲。
眼见着姜清随的情况不对，姜苏也不敢再拦，她披头散发，如同一条小尾巴似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唐芊芊的身后。
“唐氏！如果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只是唐芊芊的步子大，速度又快，姜苏根本跟不上她的脚程。
所以等姜家兄妹跟姜刘氏赶过来的时候，陈大夫已经替姜清随诊完了脉了。
“糊涂！糊涂啊？！”
“姜秀才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连大补之药都食用不得，不老药这种虎狼之药他怎么能受得住呢？！”
“不老药？”
唐芊芊微愣。
“你，你这个毒妇！”不老药是什么东西，姜苏又岂会不知？她进宫时，皇帝已年近四十，又因夜夜流连后宫。
太医院每月不知要替皇帝进补多少诸如此类的补药。
这种虎狼之药食用久后，正常男子都捱不住，更何况是姜清随这种病秧子？
姜苏想到之前爹身子虽虚弱，但瞧着气色还算不错。
可近些日子，爹总会半夜生咳，莫不是就是因为食用了这些？！引发了些体内陈年毒素？
唐芊芊精神才恍惚一下，就被姜苏盖棺定论。
她头皮发麻，只感觉自己简直比那窦娥还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