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言反应很快，本能的侧身后退了一步。
孙青青嘤咛一声摔倒在地上，手里的酒水泼在了自己胸口。
红酒沾染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开了一朵让人想入非非的花。
沈凌言拍了拍袖口，幸好没有沾染到自己身上来。
“呜呜呜……”孙青青摔倒在地上，地上又泼了酒，地面很滑，她又穿着高跟鞋，想要爬起来十分困难。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沈凌言，沈凌言倒是十分绅士，他一招手，叫来了两个服务生。
“这位女士好像伤到了，抬着她去看医生吧。”
“好的，沈少。”
她穿的公主裙很蓬松，可胸口很低，这种姿势，春风无限散落出来。
江安然顾不得勾搭男人，和孙杏子快步赶了过去。
她伸手扶起孙青青，“你没事吧？”
孙青青护着胸前，欲哭无泪。
“沈先生！您就站在旁边！看到女士摔倒你就不能扶一下吗？”她质问，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
江安然怒气冲冲，旁边的孙青青衣衫不整，脸色潮红。
这种画面怎么看都像是沈凌言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情。
沈凌言扣上西装袖口的扣子，毫不在意的道，“路都走不稳，难不成出门要让人抱着吗？”
“你！”
众人哄笑。
那边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江林晚的耳朵里，她就知道沈凌言依旧毒舌。
面前寡淡的白开水被她喝完了，她正要起身出去透透气。
忽然有一道身影走过来，那人周身贵气，温和典雅，像是中世纪油画里走出的贵族一般。
“晚晚？”他不可置信的喊道。
江林晚惊喜的站起身，“老师！”
想不到她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之前教她钢琴的老师姚闻，姚闻可是国外知名的钢琴家，未来会经常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开演奏会。
当然她和姚闻之间的情谊远不止于此，前世她飘零做鬼十多年，一腔恨意，一身凄苦。
那时候的姚闻还没有现在的名气，当然现在的姚闻也不知道他自己以后的成就。
那一世，江林晚经常听到或美妙或激昂的钢琴曲，也认识了姚闻。
重生之后她避开了惨死，可还是忍不住去结识姚闻，她见过姚闻的刻苦，也知道他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更重要的是他气质卓然，长相帅气，是那种让人见之不忘的存在。
姚闻觉得和她一见如故，她对钢琴很感兴趣，也有悟性，甚至不顾姚闻的反对，坚持要让他做老师，跟他学钢琴。
“真的是你？我只听说你回国了，想不到你居然在京州。”姚闻含笑的望着她，像是看到了心爱的珍贵艺术品。
“老师怎么回国了？”她分明记得前世姚闻出国之后一直在国外发展，没有回国啊。
姚闻只是笑，深邃的目光深处也是温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