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一主浑身都愣住，江姜在她的怀抱里面可以明显的感受到。
江姜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看来是了。”
阵一主没有否认，“传闻？你跟他不是这种关系吗？”
江姜想了想，十分认真问道，“你看我现在的年纪，是吗？”
江姜还是小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是信了传闻做了蠢事，阵一主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江姜却在下一秒笑了起来，“现在还不是，不过你可以先看看。”江姜对上阵一主惊讶的目光，“因为以后就是了。”
阵一主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是被一个小孩子逗了。
她哼了一声，“你不是京城里面的大家闺秀吗？说这种话也不害羞？”
“这有什么课害羞的。”江姜十分坦然，“两情相悦，要是没有伤害到其他人，道德法律里的事情，为什么要害羞？”
阵一主一愣，没有在说话。
江姜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想起来欧阳离的母亲，江姜不动声色的说，“不然你跟我说一说，阿临伯母在星陨阁的事情吧。”
“我很好奇，到底算是如何的女子，生下了礼哥哥。”江姜的眼神没法让人拒绝，“让你们这么多人都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或许这种氛围实在是适合回忆过往。
又或许是江姜的眼神太难以让人拒绝。
阵一主后来想一想，自己都不知道是被什么所蛊惑，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去回忆过往。
那是一个很长又很短的故事。
长的是起伏。
短的是时间。
阵一主现在想一想，都觉得那是昨天的事情。
可是已经十多年过去了。
现在反复让他回忆的只有翻来覆去的恨意，至于往昔的那些肆意的快活的少年时光，似乎就真的成为牺牲品，就算是夜深人静，阵一主都不愿意去触碰。
“我们认识的时候，还只有六岁.....”阵一主的神色难得的温柔下来。
记忆中快乐的好友的笑容早就已经被刻意的忘记，但是这一刻，阵一主突然就意识到，或许她从未忘记。
江姜在阵一的怀抱里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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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粥温好的时候，这个庭院终于迎来了他的客人。
阵一主打开庭院的大门，门口有丫鬟迎过来，神色不卑不亢，为首的丫鬟看了一眼阵一主两人，神色有一瞬的意外，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阵一主没有说话，跟着丫鬟走了进去。
后面还跟着人，端着饭菜，他们下午过来，到现在都没有用晚饭，丫鬟以为自己考虑的特别周到，起码没有给主子丢脸，逼格立主了，但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没有吃饭都睡着了。
这样的环境，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是谁找自己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危险或者安全，竟然有人睡着了！
丫鬟表示大无语。
打开门，阵一主进去把江姜放到床上，跟这个小姑娘斗心眼一整天，这个时候才能够好好的看看小姑娘。
这样看起来，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醒着的时候，简直一百八十个心眼，自己都比不上。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路上的话她到底听了多少，阵一主嘀嘀咕咕的，越看越觉得这样闭着眼睛的小姑娘特别可爱。
起码比醒着的时候好。
这样的女孩，要是长大了，欧阳离可怎么招架得住。
想起来，阵一主都忍不住笑起来，估计会被气死，阵一主想起来欧阳离长年不变的冰山脸，一点都不想阿临，阵一主不喜欢，但是他在江姜跟前，会不会更加生动。
跟阿临一样，会大笑，会生气。
眼睛起码是有星星的，情绪是会起伏的。
起码是活的。
阵一主盯着江姜，忍不住想她以后跟欧阳离以后的样子，盯着的时间有点长，发呆的时候，空气似乎都安静下来。
旁边的丫鬟们都特别的有耐心，一动不动的，好像自己只是背景。
阵一主站起来，给江姜捂好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但是无论如何，阵一主想，他们的美好的未来里面，是没有自己的。
有的人会有很好的未来，有着鲜活生动的现在，现在在危险中都不必着急，没有人忍心让这样生动的存在消失。
可惜的是，已经有鲜活生动的生命消失了。
再也没有未来。
阵一主的脸色一瞬间非常冷，他走出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丫鬟们这才过来，“已经备好了饭菜，客人这边请。”
阵一主没有动，“让阵三来见我。”她抬眼的瞬间，眼睛里面有杀意。
丫鬟无动于衷。
似乎自己根本就没有听到阵一的话。
阵一主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地方走不出去，那是顾忌着江姜，现在么，一个阵法而已，她当然不会困在这里。
阵一主的动作非常快，说话的时候，手里的利器已经在丫鬟的脖子上。
丫鬟这才终于有了感知，疼，和血液。
但是她依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