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江姜站起来。
欧阳离喊来凌晨让他送江姜，他自己这才出门，不过是这么一会，经过拐角之前欧阳离就变了脸色，冷着脸去迎接着两个兄弟。
“九弟。”大皇子一向是热情的。
四皇子在旁边显得脸色更加臭。
欧阳离点头迎上去，推杯换盏相互算计，大皇子和四皇子倒是没有针对欧阳离，相反的，他们为了都倒另一方，要做的是拉进九皇子。
九皇子一个晚上都在装傻，他这么多年，演技早就炉火纯青，四皇子没说几句话冒头很快就对准大皇子，九皇子乐的装傻，宴席未散，四皇子就冷着脸离席。
大皇子表情从容，这才有时间跟欧阳离说点别的。
“九弟这一趟辛苦。”
欧阳离摇头，“我这身体，恐怕也只能够做点这个。”
大皇子心里一动，是啊，欧阳离身体不好，他武功再高也是一个到点就死的病秧子。
“九弟别这么说，为兄就算是找遍天下名医，你这病我也是要给你治好的，现在可还差什么药材。”
欧阳离摇头，“殿下之前送过来的药已经很多，足够。只是我身体这样，确实是不争气…”
宴席突然就沉默起来，大皇子之前的那些心思彻底没有。
他想起来刚刚离开的四皇子，这才是他应该警惕的对象。
九皇子么，不过是灿烂的一把烟火，再明亮如何，很快就会消失殆尽。
四皇子阴阳怪气如何比不得文学造诣颇深的大皇子，在宴会上受了气，他径直去了盛询阳府宅。
盛询阳早就准备好四皇子的传唤，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来。
“现在不仅仅是大皇子，还多了一个九皇子。”四皇子都要气炸。
盛询阳不慌不忙，“怎么会多一个九皇子，四皇子你忘记了，九皇子在会打仗，他可没有夺嫡的能力，一无外戚，二无人脉，他在宫外这么久，远离朝堂，哪个大臣会愿意辅佐这个一个皇子。”
四皇子的脸色终于缓下来。
“再说。”盛询阳不慌不忙，“四皇子您忘记了，九皇子可是一个病秧子，活不过十八岁的。”
四皇子终于放心下来。
“所以您这个时候犯不上跟九皇子反冲，都说九皇子是大皇子的人，可现在看起来，大皇子并没有这么放心一个有军功的皇子，您现在要紧的是盯着大皇子，毕竟，太子册封可就在眼前。”
四皇子的眸子深邃，他在盛询阳的话语间冷静下来，是啊，阻止大皇子成为太子，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其他的么，都无关轻重。
江姜回府，发现府邸特别热闹，想一想都明白，是江学里回来的缘故。
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果然，晚餐尤为丰盛。
“新年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宫里，”江学里说。
往年都是如此，没有例外，在宫里跟皇帝一起宴会，都是荣耀。
江学里看了一眼江心，“尤其是阿心。皇后特意提到的。”
这当然是莫大的荣耀。
但似乎在江心这里，算不上荣耀，她脸色一白，筷子都抖了一下。
江姜在她旁边看的分明，余光看过去，江心脸色都发白。
他们都心知肚明，皇后特意提及是什么用意，新年之后就是大皇子的册封，这是最后一个新年，江心当然应该出现。
只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江心的心意。
她心里藏着的人，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江姜假装不知道，心里叹气，江心这么担心，知不知道大皇子根本就看不到新年的太阳呢？
他这么不想嫁与的这个皇子，根本就活不到跟她成婚。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江姜很早就回去等着欧阳离来，真的是奇怪，欧阳离没有说要来，但江姜就是十分笃定。
他怎么不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