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瑶派人送回良国,给太子的“礼物”这日已经到了,朱雨新看完信件,摇摇头,这太子老是在自家老大面前蹦跶,还老想害独孤寒,谁不知道独孤寒可是他家老大心尖尖上的人,这家伙不知死活,老是找事。 好啊,嘿嘿,好久没整人了,他手有点痒,那今夜就让他来做好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是夜,朱雨新带着韩梦瑶给太子的“礼物”旁若无人的飞入太子府,这太子府邸的地图早已烂熟于心,这次根本不需要内应来领路或者内应来帮实施。 朱雨新这次是铁定了要自己来,不但要自己来,后面他还要,嘿嘿……他笑的一脸奸诈,不知道有什么坏水在酝酿。 朱雨新轻车熟路的来到太子寝宫,将那精致的酒杯放到桌子上,顺手将桌子上的酒杯拿走了,他就说老大办事肯定靠谱,这个酒杯跟他刚刚放下来的那个居然一模一样。 将香囊放到了枕头下,做完这一切,他挑了挑眉,飞身离开了太子寝宫。 朱雨新走了之后,负责盯太子府的暗卫更加用心的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太子不知道今日有什么高兴的事,回到寝宫后,还叫了酒,用桌子上的酒杯饮了不少酒。桌子边还有坐陪的妾室,美人妩媚着使用浑身解数来取悦桌子上的男人。 喝的有些醉意后,太子有些摇晃不稳的捏了捏身边美人的下巴,猛地亲了一口,充满欲色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给吃了。 “美人,走吧,今夜就让本宫好好疼疼你。” 太子说着就拉着身边的妾室往床边走,妾室一脸娇羞的随他拉着,一并走到床边,太子将人推倒在床上,便倾身而上。 吻着吻着,太子不知道闻到了什么,神色巨变,就在刚刚在床边的时候,他其实有闻到那似有若无的香味,他以为他有些醉了,并未在意,可此时,他胸口有强烈的不适。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深吸了一口气,果然那味道更重了一些,他猛地一咳嗽,吐了一口黑血,这回他不用再确认都知道,他中毒了,他一把推开身边的美人,揭开枕头,一个香囊赫然躺在那里。 确定是那毒之后,他不迟疑,飞快的打开床边的暗格,将其中一个瓷瓶拿了出来,从里面倒了一粒药,赶紧吃了下去,然后坐下来开始调息。 等到他觉得好些了之后,他厉声说道:“是你给本宫下的毒?” 他明知道不是,但今日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只能以此来唬她。 妾室李氏一下跪到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殿下,妾身今夜可是临时被您招见啊,您是妾身的天,妾身为什么要害您,妾身害您没有一点好处啊,殿下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这李氏也算是机灵,虽然碰到了这么一出,可是言话中说的话显然不是个慌乱的主,太子淡淡道:“你跟了本宫两年,本宫自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今夜没有别人……罢了,本宫信你,今夜的事你便是烂到肚子里,也不许再向第二人透露。” 李氏知道今夜自己是没事了,赶忙娇滴滴的说道:“殿下放心,妾身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太子拍了拍李氏的手,轻声说道:“起来吧!” 今夜兴致全无,太子还要查什么人给他下的毒,这毒居然还是…… “你且先回去吧,本宫还有事要处理。” 太子让李氏回去,李氏自然知道今夜恐怕是个不眠夜,行礼后她迫不及待的赶紧回自己院子了,受宠重要,但命更重要,如今要想方设法保命要紧。 太子虽然吃了解药,但还是不放心,让府里的大夫又给自己把了一下脉,确认没事后,才开始安排事宜。 香囊在,那蜥蜴血难道也是通过一样的法子给他下的,一定是,他一眼看到了他平常最喜欢用的精致酒杯。他抬头说道:“张大夫,那个酒杯,你检查一下,有没有蜥蜴血。” 他直接说到蜥蜴血,张大夫虽然有些诧异,但并没有说什么,蜥蜴是西域的动物,良国并没有,这不算什么,太子寝宫居然还有兰星草,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在一起会有巨毒,可这两样明显是西域的东西如今在太子寝宫,看样子太子好像还知道。 来不及想那么多,张大夫赶紧拿着酒杯去检查,闻了闻,不仔细闻的话,味道是很淡的,为了进一步确认,他将酒杯泡到水里,清水片刻后出现了丝丝的血丝,很淡,但水确实有了些变化。 他其实可以尝一下味道就知道了,蜥蜴血有些许的辣,可太子刚才让他把脉时,问了还有没有余毒,那就证明这是有毒的,他不能轻易品尝。 佐证了之后,他拱手行礼道:“殿下,经老夫多年的经验,此酒杯上确实有蜥蜴血,确切的说是酒杯经过了蜥蜴血的浸泡。” 太子冷笑一声,“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不知道这个还的人是谁?” 要说是独孤寒,他是不相信的,就算独孤寒知道是他下的毒,可也没这么快的速度报复回来,可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独孤寒中毒事件的受害方,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那就是凤国,他们之所以要毒害独孤寒无非就是想引起良国和凤国的战争,可凤国有这个实力吗?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了他,还给他下了同样的毒,光说凤国到良国再快,没有十日怎么能到?而今日离凤国开国典礼的日子不过五日,他不信竟然有比汗血宝马更快的马,所以,凤国是怎么做到的? 他有点贪婪的想着,如果让他查到了有这种马,他一定要据为已有,他哪儿知道,韩梦瑶用的居然是海东青,根本不是什么马,虽然韩梦瑶有更先进的东西,可她并没有拿出来用。 “来人,去查一下,这两样东西是怎么进了本宫的寝宫,还有,将今夜值守的人全部押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如此不中用,这些人从今往后不必守本宫的寝宫了。” 能入他太子府如无人之境,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惧怕,这个人在警告他,如果想要杀他,也是易如反掌吗?还有,他的太子府的动静都在那里眼里了吗?